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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被他这一瞪竟气势上弱了一截。
行吧,他家这小子都发话了,他照做还不成嘛。
事实证明阿宁说的是对的。
景昭忙着不觉得累,这会儿闲下来才觉得双手使用过度,竟已经抬不起胳膊来了。
景昭把自己的衣衫脱下来,一闻,好家伙!一股子油烟混合着汗液的酸爽,豆汁都没他这身衣服味道大。
他找了个盆子把衣服扔进去,又掰了块皂角,扔下去的时候,景昭动作一顿。
他似乎可以做肥皂,只要从系统中换一些猪胰子出来,他有糖、有盐、有面粉、有烧碱,做这儿玩意儿不是轻轻松松嘛。
甚至还可以加点柠檬,做一块祛渍能力超强的柠檬皂。
景昭想的很美好,窝在一把椅子里面,一面打着扇子,一面构想着他的做肥皂大计,不觉间,昏昏欲睡。
“醒醒。”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景昭哼唧了一声,茫茫然睁开眼睛就看到阿宁站在自己面前,他手中递过来一方帕子。
“起来,洗过脸再睡觉。”
景昭应了一声好,“你也别着急睡,我一会儿去给你伤口换药。”
少年“恩”了一声,便先回了屋。
景昭打着哈欠进了厨房,“霍!”他惊呼了一声。
做完菜一片狼藉的厨房此刻被归整的整齐干净,所有的锅碗瓢盆都被洗得干净归置到了原位,他换下来的那身脏衣服也已经洗干净挂在了院子中。
而这一切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阿宁一个人做完的。
景昭又感动又心疼,这小子不知道自己还受着伤吗?他大可以不用做这些的,景昭回来收拾,亦或者到了明日,山丹也会派人来帮他干活。
这傻小子一个人吭哧吭哧干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他伤口有没有裂开!
景昭三两下洗漱完,把阿宁要喝的药汤煮好送进门去。
彼时,阿宁正听了景昭的话乖巧的端坐在榻上等他来给自己换药。
“先把这药喝了。”景昭递给他,他便端起碗一口喝掉。
等景昭把新的白布找来的时候,少年和碗整整齐齐并排摆在榻上。景昭一时之间竟说不好是阿宁像只碗,还是这只被阿宁用过的碗变得像少年一样,安静沉默,一丝不苟。
油灯下,他替阿宁清洗了伤口又换上新的绷带,伤口处已经不再渗血,长出了粉红的嫩肉,景昭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好半天,确认伤口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才包扎起来。
“阿福那厮说他那是灵丹妙药,保你五天之内伤口就能恢复,看来这厮说话还是又三分可信。”
阿宁也微微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景昭。
“顾景昭,你说的雨呢,外头繁星满天,不似会下雨的样子。”
景昭听完他的话,也抬头看了看窗外,夜空晴朗的连一片云都没有,这天象昭示着不仅今夜、明天,乃至后天都是晴朗天。
可景昭看到红星天降,梁燕低飞却也不会错!
忽然,景昭大叫了一声:“看这!”
阿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地上一列蚂蚁整齐的排着队列从他们面前走过。
“这又是何意?”阿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