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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尚未说话,他身边的白胡子老头已经急着替他辩护。
“顾景昭,你如今身份不实!你说你是天神的使者你便是了?有何人替你作证,你凭何叫人相信?”
此人身上穿戴就同其他人有很大的差别,看起来富贵非凡的样子,说话也是颐指气使。
景昭从未见过他,但就这说话的态度确实叫他不爽。
他抱着手,挑眉问道:“您又是哪位?”
安丰的走狗指着顾景昭又大吼道:“顾景昭,睁大你的狗眼睛好好瞧瞧,你别是连族长都不晓得了?!”
“哦。”景昭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上下打量着他,难怪穿着这么好,原来是个官儿。
这眼神和语气落在族长眼中赤裸裸就是轻蔑挑衅。
老头被气得胡须颤抖,“你什么意思?”
景昭浅浅勾唇道:“失敬失敬,刚没看出来您老是族长大人。”
“族长大人您说我身份不实,这话我可不敢苟同。”景昭桃花眼微转,抱手歪着头,一副随意轻便的模样。
“我这使者的身份是天神给的,自然是天神替我作证。你们中若谁有不信,只管去问天神,只不过他老人家听了这话会不会生气,我就不晓得了。”
吵架这方面景昭就没怕过谁,更何况上面还有个“天神”替他撑腰。
他和祭司两个都说自己懂巫术的人在这里博弈,就好比两个学渣在一起背圆周率,反正都是瞎掰,比的就是谁心态好。
显然,景昭的心态完胜在场所有人。
白胡子族长将目光转向祭司,而祭司阴沉着脸色。
片刻,祭司开口道:“你既说自己是天神的使者,那我便同你赌一场如何,就赌巫法,谁胜出了便能说明另一人是假冒的。”
“输的那人自己走到宗祠的行刑架上接受火刑。”
景昭听完,开口答道:“好。”
“怎么赌?”景昭说着又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但先说好,上刀山下油锅、捉鬼嚼鬼骨这些就算了,太容易了,我不稀得赌。”
这古代的变戏法他可太懂了,由古至今就这么几样,新意都玩不出来,景昭提前说了,就算是把他的后路给堵死。
在场众人却听得唏嘘一片,见过景昭前几次“施法”的人,此刻只觉得景昭果然很厉害,这些连大巫做起来都很困难的事情,被他一说,好像很轻松就能实现。
祭司脸色更是又黑了三分。
他咬牙切齿,硬狠狠的开口:“你来说,你想赌什么?”
景昭眸子微转了一圈:“不如我与你比求雨。如今土地荒原,正是需要大雨浇灌的时候,咱们就比谁能先求上天降下一场甘霖,就算谁赢。”
祭司眯了眯眼睛,冷声道:“好。我现在回去请大巫开坛做法,便是最快这场雨也要到十个时辰之后才能降下。”
景昭连连摆手,“太慢太慢,我只需七个时辰便可让甘霖降下。”
便是十位大巫中最擅长天象推演的那位,也只能算出是否会降雨,但绝不可能算出如此精确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