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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其那将军好像被生擒了。”
斥候声音带着颤抖:“本来我们都快赢了,但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许多人,比我们强太多,我们根本打不过啊……”
“怎么还会有其他人呢?!”祭司目光狠辣,一眼睨向身边的老头,“族长大人,您能和我解释一下,他哪里来的人吗?难道是他顾景昭在族长您的眼皮底下练就了一支强兵?”
族长恐慌连忙摇头,“祭司大人明察秋毫,老朽对此一概不知啊。”
“整个泉郡的乡兵我都调令过来了,一共三百人,一个不少,绝无一人投奔顾景昭!”
“顾景昭不过是个外乡人,他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变出比乡兵更强的兵马来呀,那除非是见了鬼了……”
祭司一道狠戾的目光扫过来,族长立刻住嘴。
又一个斥候满身是血跑进宗祠:“祭司大人,族长,大事不妙……顾景昭、顾景昭他们已经杀到宗祠门口了!”
“什么!”族长脸色瞬间煞白,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连带着胡须也在颤抖。
“祭、祭司大人,我们要不撤退吧……”
三百乡兵派出去了二百有余,剩下的几十人根本不堪与之一战。祭司不清楚,但族长心中却十分明白!
疫病和饥荒让他所谓的最强乡兵不过名存实亡,这中间还有许多是生着病被强行带来参加这场战争的。
他本以为顾景昭身边不过山丹他们一行老弱病患,三百人对几十人绰绰有余,可怎料顾景昭那伙人跟疯狗似得,见谁咬谁。
这真要让他们杀到宗祠见了自己和祭司,那还不得被他活剐了祭天!
祭司沉默着,看着外面连成一片的雨雾,这泼天大雨不知何时才会停止,竟然一切都和顾景昭预测的分毫不差,这雨果然是七个时辰之后降下的。
这小子既然能将落雨的时间算的如此准确,他便更不能容许这样的人存在世间。
此人,必须得除!
族长哪里知道祭司心中的想法,他满心担忧自己的安危,继续规劝祭司道:
“祭司大人,这顾景昭现在就如同一只疯狗,这疯狗发起疯来可不管是人是神,逮谁咬谁啊。咱先退出下溪去,等重新组织了兵力,再回来剿灭这群叛贼,咱总不至于在这儿被他们生生耗死吧。”
祭司想了片刻,挥手命令,让余下五十民乡兵保护他们撤退,剩下的出去支援,务必挡住顾景昭的攻击,绝不可放他们踏进宗祠半步。
这宗祠早在修建之初,就有一条密道直通高景山脚。密道所在只有族长和祭司知道,他们下了地道之后,就让人将入口封死,杜绝了顾景昭追来的可能。
这瓢泼大雨完没有停下的趋势,景昭他们愈战愈勇,顷刻间便攻入了宗祠之中。
可其中仅有十几名已经战的竭力发抖的乡兵,却不见族长和祭司。
景昭短剑上挑,横在一个乡兵的颈子上,“祭司和族长呢?”
他声音沙哑,浑身血腥似刚从血窟中爬出来的恶鬼,被雨水浸湿的头发成缕的贴在两颊,一颗颗往下滴的竟不是水珠,而是血滴!
“我、我不知道啊……”他眼底是恐惧,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台阶,一屁股坐下去,手中的武器也应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