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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说完这话,另两人都不置可否。
显然,他们心中也是这么猜测的。
景昭心中很快有了一个打算:“阿宁,等入了夜,我们去上溪看看情况。”
阿宁点头应声。
阿福道:“我也同你们去。”
景昭应声,“好。”
景昭思量着,有阿福同行,如果水中有什么问题,他也能及时发现。
入了夜,景昭出门前又在尚食记周围撒了一圈防蛇粉。
阿福也悄悄将一个小瓶子交到安之平手中,“这里面的东西剧毒无比,若是有人挑衅找上门来,你只管用这个对付他们。”
安之平点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单纯。眼神坚定有力量,他接过瓷瓶,重重点头。
“顾先生,你们放心的去吧,店中的一切就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大家,等你们回来。”
顾景昭听他说话感觉到放心,他拍了拍安之平的肩膀。
“等我们回来。”
说罢,三人便踏上了征途。
阿宁腰间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走在中间的顾景昭握紧黑色的笛子,而另一边的阿福身上挂着两只大葫芦,里面装满了各色的药材。
三人踏着夜色,却给人一种直面而来的压迫感。
“顾景昭,我闻到蛇的味道了。”三个人走到卑犹山下的时候,阿宁忽然开口。
之前与蛇打了那么多天的交道,阿宁对这股草腥味已经熟悉得刻到了骨子里面。他停住脚步,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蛇游过草坪发出来的。
顾景昭得了这只笛子之后,对于蛇已经是没有多少恐惧。
他手握竹笛,横吹,几声尖锐要划破天际的笛音响过,身边骤然安静下来。
静谧的连风动的声音都没有了。
阿宁侧耳听了片刻,“走了。”他开口,说着,已经按在刀鞘上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
阿福看完之后,抚了抚下巴,“小老板,你这驭蛇术是同谁学的?”
景昭都忘了还有个阿福,这厮不像是阿宁沉默寡言,他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景昭摆摆手,打了个哈哈说道:“从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随便学的,不想果然有些效用。”
“随便学的……”阿福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我也看过那书,是我师祖撰写的,不仅有驭蛇、驭虎、驭象;还有驯马、驯鹿、驯鹤,对吧?”
“可惜,我天分不够,学不会里面的御兽之法,师祖他老人家也说过,御兽不是一日之功,驯鹤人十年让鹤听话,又十年才能让鹤作舞,一支鹤舞都要二十年之久,遑论其他?”
“小老板,你这是天赋,且要好好珍惜呀。”
景昭没看过阿福说的那本书,不过他知道先秦诸子百家,文化争奇斗艳,上古先民的智慧不是后人能及。
后世流传过程中,甚至很多老祖宗的精华都被我们一一遗忘。
或许,当真有这样一本奇书,里面记载了如何驾驭各种飞禽走兽吧。
只不过,他这驭蛇的本领不过是系统赐予的,几乎没有费任何吹灰之力,他便掌握了这样的技能。
他哪里是天赋,不过走了一条不为人所知的捷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