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摆明是来找碴的条件,即便是神也根本没办法达成,更何况是年仅十二岁的周子瑜呢?面对那群黑道照三餐伺候的残暴,周子瑜只能无力地选择一次次将她仅存最重要的人护在自己身後,她说什麽都不想在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身上的伤越来越多,面对他们的拳打脚踢恶言相向,周子瑜早已麻木,只要能守护住自己最重要的事物,这点伤害已经是最轻的代价了,即便自己遍T鳞伤又如何?就算要赌上这条命又如何?只要能护他们周全,这样,就足够了
曾经,她以为她能从这种生活中解脱,有个邻家大哥哥观察到了这种情况,曾经信誓旦旦地向她承诺一切都会没事的,在她真的将希望与光明寄托之时,现实又再一次击溃了她的希望─那带头的黑道拎着邻家大哥哥的屍T,至此後,她便不敢与任何人有交集,因为,她不想再牵连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我警告你,如果还有下次,就不只是这样,我会把那个人拖到你面前,一刀一刀玩Si他,而他的家人则照样办理!”那时的黑道老大是这麽对周子瑜威胁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周子瑜毅然决然地休了学,甚至对那些交情不错的所有人冷言冷语恶言相向,只因为要断了所有关系,确保不会有任何人有机会受到牵连,而当年,朴志效正好随着父母出国,并未知道此事
每天活在恐惧以及暴力下,周子瑜也越加沉默寡言,到最後连点表情也没了,对她而言,每天的必要行程便是挨打与保护,痛觉早已感受不到,她也早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感觉到痛了,直到那天为止,她是第一次感觉到那血淋淋的伤口以及心底永恒的创伤
“还给我!”这是周子瑜第一次的愤怒,她第一次朝着那群蛮横无赖咆哮,先前无论他们怎麽作弄她,她都可以忍,甚至不以为意当作家常便饭,但这次,说什麽她都不奉陪!
只可惜,凭着当时她的实力,怎麽可能敌过那麽一群大人呢?
她断然不可能眼睁睁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他们给带走,周子瑜拚尽全力冲上前试图将母亲夺回来,但换来的是一次次承受撞击躺在地板上,再一次次用那伤痕满满持续颤抖的手臂奋力撑起那单薄瘦弱的身子,眼里愤恨地盯着前面的那群人,却又深知自己的弱小
嘴角渗出血Ye,周子瑜早就没有闲暇时间管这些了,右手衣袖随意一抹,那洁白的衬衫上顿时染上一条血迹,意识逐渐模糊,力气也逐渐流失,眼看母亲就这麽准备被带走之时,奋力一冲,周子瑜紧抓着那人手臂凭着本能就这麽给她咬了下去
“靠!”那人吃痛地喊了出来,而周子瑜看机不可失连忙伸出右手试图夺回母亲,她明白这是最後的赌注,能不能守住全看这次,只可惜……
那名黑道老大愤恨地看了下被咬伤的手臂,二话不说直接从腰际中掏出一把军事用刀,毫不留情地直接cHa入那年幼的手臂,接着用力一划,旁边还有个小弟连忙上前狠狠地朝着她的腹部一踹,顿时血Ye四溅,而周子瑜则再次摔於地板
“子瑜!”那nV子用力地大喊着
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周子瑜摀着右手臂狂盗冷汗,她再也没有力气能够爬起来了,嘴巴微微开启却始终没有声音,能明显感觉到她的隐忍,摀住的伤口不断窜出血Ye
丢下那把染着自己鲜血的军事用刀,那人摀住周子瑜母亲的嘴将她用力拽出这个空间,原本净空的房里突然来了一个人,只见他一脸嫌弃地拿了瓶生理食盐水胡乱地撒在周子瑜的伤口上,此时的周子瑜早已失了神,眼神空洞无主,是啊!他的灵魂早在母亲被带走的那一霎那失去了,失去了自己要保护的东西,那究竟还有甚麽理由要活着?
等她回过神时早已夕yAn时分,周子瑜维持靠坐在那洁白的墙面已经好几个小时,她的手早已被粗鲁地包紮过了,至於为何,单纯只是因为还没偿还够债务!
盯着那把被遗弃在地上的军事用刀,她鬼使神差地将它拾起,看着这特殊地锯齿状刀锋,周子瑜明白这种刀锋会造成伤口面不平整,除了就医缝合不然就是准备等Si
呆滞地盯着夕yAn洒落在自己身上,下一秒,周子瑜便抬起了那持刀的左手,毫不留情地用尽最後的力气将那一刀狠狠地划在手腕上,接着,那件全白的衬衫被染得通红,四周也被那飞溅的血Ye染了sE
“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