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夏她现在处於昏迷状态,我们该做的,就是替周队长她好好照顾她,不是吗?”微微松开了手,四目相交,那眼中流转的柔情,无一不让孙彩瑛为之动容。
“恩!”含在嘴里的嘟囊答覆,也不知名井南是否有收到,伸出手紧紧牵起她的纤纤玉手,领着她推开了病房的门,没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虔诚的祈祷以及好好替她看着凑崎纱夏。
朦胧中听见了声响,紧接而来的是身T上方传来的重量,有些难受地睁开了眼,印入眼帘的,是周子瑜放大的面孔。
一时之间不知究竟发生了些什麽,一切又是怎麽开始的,只在月光若有似无的照拂下,看见了那高举的bAng球棍。
那趴在自己身上的周子瑜,头上缠绕的白纱布正逐渐渲染出刺目的鲜红,那紧皱的眉宇,还有正游走在失焦边缘的瞳孔,凑崎纱夏心慌意乱。
明白这人肯定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挨了一棍,结果让自己的头部受到猛烈的撞击,就算是痛不yu生,甚至都快要失去意识,但仍执意要保护自己到最後一刻。
“每个人都在祈求天长地久,我却只奢望能牵起你的手,保护你,直到最後一刻。”
耳边猛然传来那日的信誓旦旦,凑崎纱夏却红了眼眶,她真的,信守了承诺,努力保护了自己直到最後一刻,但是……
想要推开她却发现无动於衷,只好伸出手紧紧抱住她,将她的头护在自己怀中,够了,真的够了,为什麽总要这样。
画面的重叠,都为了保护自己而选择牺牲自己的身影,儿时的心灵创伤与梦魇,让凑崎纱夏选择了换成自己来去承受接下来的伤害。
那一棍,朝着自己用力挥下……
“啊!”猛然地坐起身,惊吓到了那守在病床旁的两人,名井南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凑崎纱夏的手,要让她可以先平复心情。
喘着粗气,双眼是无神的焦虑,额头上布满着冷汗,等视线终於恢复清晰时,这才明白现在的情况。
“子瑜呢?”慌张地询问着那就坐在自己床边的名井南,眼里那焦急的泪水正在打转,现在只要一闭眼,那画面便会侵蚀着自己的理智。
“她…在进行手术了。”扬起笑容,却被眼尖的凑崎纱夏捕捉到那眼神里的隐瞒以及闪躲,虽然明明就知道到底是什麽,但还是脱口而出。
“情况呢?老实告诉我吧,南。”对上凑崎纱夏的乞求以及无助,名井南与站在一旁的孙彩瑛感觉到心刺痛了一下。
“子瑜她…因为脑部被钝物重击,刚开完刀的脑袋自然没办法承受这种……恩……”知道名井南不忍说出这残酷的事实,孙彩瑛吐了口气,试着以平稳的语气说出来,却发现,始终没办法……
缓慢地挣脱开名井南的手,曲起了膝,颓然地将自己埋进了双膝,没有哑然痛哭,也没有大吼大叫,而是这种默默地这种发泄。
我该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