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康拉德立刻出声,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怎么能任由别人撕票?怎么也要谈谈条件吧。”
奥黑里奇笑道,“你身边好像还有参谋?想不到蒋护法做事也不能自己决断,我还真是高估了你呢,好了,我撕票了,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蒋恺霆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再打过去,提示着没有此号码。
他懊恼的将手机放在旁边,端起酒杯和康拉德碰杯,“我是该谢谢你呢,还是该谢谢你呢?”
康拉德也心里难受,现在终于知道了赵安琳的下落,却比不知道更加棘手,事情似乎进入了瓶颈期,已经不是他能解决的了,他暗暗地流下了凄凉的泪,“干杯,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真的只能放弃自己的女儿了吗?千般不甘万般不愿,却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干杯,一个假悲伤,一个假平静。
蒋恺霆闷声道,“怎么样才能从红光基地偷偷的把人给抢出来?”
康拉德更郁闷,“这没有办法,连红光基地在哪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抢?去哪里抢?连个方向都没有。”
“好吧,看来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只承认了赵安琳在,但是不承认高风佑,这是为什么呢?两个都认了,不是更加大了砝码吗?”
“红光基地向来神秘,我也猜不透他们的想法。”康拉德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看了看他空空的杯子,也给他满上,“干杯。”
两个人边喝边聊,也聊不出个结果来,这事本来就不会在他们中间产生任何结果。
一杯又一杯,两个人喝了不少,喝到后来,蒋恺霆趴在桌子上开始说胡话,“我不爱赵安琳,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猛的用力拍向自己的头部,“可是我欠她的,我欠她一条命,她说爱我,要跟我在一起,你说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康拉德终于听到了他内心真实的声音,怪不得可以如此冷静如此理智,原来一切都因为不爱。
是啊,他身为父亲当然抛弃了女儿远走海外,本来就留下女儿一人孤苦伶仃,又怎么能指望别的男人能真正将她捧在手心呢。
“她爸爸?那是国家欠她一条命,不是你欠她一条命,要我说,你也是有情有义的男人了。”康拉德也做出了喝多的状态来,拍他的肩膀,“所以,要不你就别救了,救什么啊救,你留在山和帮多好。”
“我不救了。”蒋恺霆努力地坐起来,身体软绵绵的靠着椅背,“我救不来,我不想加入你们山和帮,也不想加入他们红光基地,跟我有个屁的关系,我就想过我自己的日子,他妈的怎么就这么难?”
后来,雷奥妮二号来了,将康拉德带走,也叫人将蒋恺霆送回了家。
雷奥妮二号用尽办法找到了奥黑里奇的联系方式,却将事情推入了僵局,且好像没有一点解决问题的办法。
蒋恺霆则没事人一般的工作,仿佛和奥黑里奇通电话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仿佛赵安琳就在家里安然的等他回家,仿佛高风佑还在欧洲为他打拼天下。
康拉德和雷奥妮二号消停了,不天天催着蒋恺霆解救赵安琳了,那五亿似乎也像不曾发生过似的,没有人再提起来。
蒋恺霆也没有再收到赵安琳被虐待的小视频,仿佛一切归于平静。
只是,康拉德的心在煎熬着,他不知道他的女儿现在身在何地,遭受怎样的虐待,但是他知道奥黑里奇是手眼通天的狠角色。
又到周末,平静了两日,蒋恺霆去接两个孩子,照例在席云渺的家里做了丰盛的晚餐等她下班回家。
平时日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系着围裙,和锅碗瓢盆战斗着,油烟机的声音在这一刻成了最美的音符。
席睿清和他在厨房里说说笑笑,席睿琦则拿着一头大蒜,无处下手,“这太难了吧,为什么要让我做这样的事情?”
蒋恺霆边炒菜,边回头笑,“是你自己想要做事情的,给你分配了事情,你又不高兴了。”
“可是宝宝想炒菜。”
席睿清两只手拿着一个锅,递给她,“来,给你炒菜用。”
席睿琦感受到锅的分量,“这么沉的吗?算了,宝宝还是去学西班牙语吧,我不要炒菜了。”
席睿清一笑,“那你就和妈咪一起负责吃吧。”
席云渺回来的时候,一进来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今天是什么日子?”
话音落定,她便注意到了厨房里的男人。
蒋恺霆笑的柔情,“看我能掐会算吧,知道你回家了,就赶紧端菜上桌,给你摆好,让你吃饭。”
席睿琦接过妈咪的包包,“我也有帮忙哦。”
席睿清嘿嘿笑,“对,琦宝帮忙了。”
“快洗手上桌。”蒋恺霆语气欢快。
席云渺走到餐厅,看着桌上的饭菜,再看看蒋恺霆这副德行,她想骂他的话卡在喉咙口,“还凑合吧,应该能吃。”QqXsΝε
“谢谢夸奖。”蒋恺霆满足地笑道。
一家四口用餐,席云渺还算开心,工作室渐渐步入正轨,工作也还顺利,只是看到那对父子俩,自动忽略他们干的那些摸不清头绪的事情。
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随意的聊聊天,倒也有一番岁月静好的味道,蒋恺霆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下周想吃什么,现在可以点菜,到时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