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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墨霆骁说话，季眠就继续道：“我就想问问你，我被墨启年追着签字放弃墨氏的股份，被逼无奈跪在你面前求你救我的时候；当你知道我没有见到我外婆最后一面，就是为了去找那个该死的原料的时候；

当你发现我外婆的死，是被你间接害死的时候；当奶奶被白心茹抓走，我跪在白心茹面前求她的时候，所有我无助得几乎要疯掉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一刻，觉得你对不起我吗？”

她神色平静，仿佛在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墨霆骁却抿着唇，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墨霆骁，你难道就不觉得，被你蒙在鼓里的我，就像是一个傻子吗？你难道就不觉得我可怜又可悲？就不能放过我吗？”

沉默了许久，墨霆骁才看向季眠，声音艰涩地开口：“季眠，无论你怎么闹，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离婚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同意！”

季眠神色冰冷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在这段婚姻里，你除了伤害，还带给了我什么？你现在想把我绑在身边，也不过是你性格霸道，不允许别人拒绝你罢了，凭什么要我来承受这些？”

“季眠，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不想跟你吵，等你情绪稳定了我们再谈这件事。”

“我现在很冷静，没有一刻比现在冷静，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现在一见到你这张脸，我就会想到我是怎么被你玩弄于股掌间，我是怎么没有接到我舅舅给我打的那么多通电话，导致连我外婆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

墨霆骁，别让我恶心你！”

随着季眠话音落下，墨霆骁的脸色惨白了一瞬，身侧的手也不自觉握紧。

他眼里闪过一抹后悔，“季眠，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外婆”

“那又怎么样？事实是你间接害死了我外婆，就算你现在再怎么后悔，她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就当我求你，放过我行吗？”

她现在只想找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不想再和墨霆骁见面。

“对不起，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可是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不想要。”

看着季眠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墨霆骁心里头一次生出恐慌的感觉，仿佛只要自己不抓紧她，下一秒她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上前两步将季眠拽进怀里，咬牙道：“季眠，我劝你尽早死了离开这条心，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