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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北荒,便听到一声声怪异的嘶吼,那声音嘶哑而低沉,犹如布被生生撕裂的声音。
循声前去,眼前皆是一片黑漆漆的焦土,我蹲下身用手蘸了蘸,泥土竟散发着腥气,令人作呕。
我好奇的打量的四周,此刻已无异响,只是静的可怕,仿佛连风都是无声的。
自以为此处有结界,术法一起,才知并未不妥。
“既无结界,怎会如此安静?”
我一边走一边念叨,在两个山头之间发现了一处三角尖的脚印,瞬间觉得无比熟悉,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一路行至山路崎岖处,眼前的山阻挡了我的去路,我刚要起术法,天色却逐渐暗下来。
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收了术法缓缓向前走去,霎时天色又明亮起来。
走了好一阵,看到前方一片乱石,上面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竟一时认不出。
我绕开乱石,深入其间,眼前是一片荒草杂生景象,再往前看,有几处屋舍。
走近一看,屋舍已残破不堪,所至之处没有一丝生机。
我皱眉道:“这是何地?”
正犹豫去往何处,袖中发出微光,我掏出铜镜,便响起了重华的声音。
“你到了北荒?”
“到了,四处察看无异。”
只听见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慌张道:“可见到相柳?”
“先前只听到他的吼声,未曾见到他的影子。”
“那你如今在何处?”
我无奈一笑,自嘲道:“我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看到这里有一堆乱石。”
“传闻北荒有犬封国,虽无人见过,但大概就是那了。”
“我来时看见乱石上写着几个字,只是认不出。”
“他们的祖先是上古神裔的灵宠,其状似犬,故称犬封国,文字有异倒也正常,你且仔细些瞧瞧,小心戒备。”
铜镜的光亮消失,我心中也有了底,在屋舍中循视一圈后又到下一间。
几处屋舍看完,只觉得少了点什么,再走一柱香的时间,有一间屋舍在山林间若隐若现。
我唯恐惊扰了旁人,小心翼翼的向其靠拢,走进门时才发现这里却格外干净。
估摸着有人住,我只能更为小心的推开门,正对着屋内的巨石雕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