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儿子在哪?”张玄陵本已有些慌不择路之感,他无视了温韬、张子凡二人,正要向密林深处走去,听得李星云这一句,他压下心头没来由的惶恐,回头急切的问道。
对一个孩子被拐走的父亲,找回孩子已经是其生命中的一切,这执念足以让他压下心中一切的杂念,不畏生死,不避寒暑,不分昼夜。
“我知道。”李星云看向张玄陵,面色平静如初,他开口道。
“快告诉我。”张玄陵虽然疯癫多年,但此刻眼中却带着难以言喻的热切。
“那张天师可否告诉我,十六年前玄武山上发生了什么?”李星云看向眼前的张玄陵,开口问道。
对方失心疯因执念和心魔而起,除了让其与张子凡父子重聚后,更要为其除去心魔,如此,方能重复清明。
“什么,什么十六年前,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张玄陵本能的想说出些什么,但又猛地抱住头,有些痛苦的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李兄,这!”张子凡不知为何,对这素未蒙面的老道竟生了几分关心则乱之感,他看向李星云问道,语气之中已然多了几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关心。
“张兄、温兄,放心,他因心魔与执念而疯,若不助其从心魔中走出,他断然无法恢复清明。”李星云看向张子凡安慰道,但见张玄陵又要逃走,他开口大喝一声道:“张玄陵!
你不找你的儿子了吗?!”
“张玄陵,张玄陵,张玄陵!”张玄陵捂着头仰天长啸,此刻,他痛苦万分,仿佛在于什么东西剧烈的搏斗一般。
“我,我不认识你,我,我要走……
不,我,我要找儿子,儿子,我的儿子……”张玄陵此刻放下了抱着头的双手,踉跄着在原地摇摇晃晃,仿佛在其心境中,天旋地转一般。
“十六年前,你拒绝了朱温的招抚,玄冥教功上玄武山……”李星云开口,试图给对方几分提示,可事实证明,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够了!”张玄陵仰天长啸,一声暴喝,其周身雷息滚滚,电光密布,紫色的雷霆环绕其周身,滚滚雷霆自其周身溢散开来,打在周围路面、草地、树干之上,其周围的沙石都因其一身内力而微微颤动,仿佛欲要腾空而起。
霎时间,本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天空中阴云密布,滚滚乌云在张玄陵头顶汇成一道风暴之眼,其中雷息阵阵。
警钟,已在怒雷中长鸣!
他们附近的林中飞鸟不知惊飞多少,一棵棵参天大树被这内力催成的罡风刮的摇曳不止,仿佛置身可怕的风暴一般,下一刻就会被难以抗拒的天威连根拔起。
张子凡、温韬两人震惊的望着大变的天色,这一幕太过骇人,超乎了两人对人力的想象。
温韬看了看仍一脸担忧之色望着李星云和张玄陵的张子凡,又望了望他家殿下,以及此刻大发神威的张玄陵,满脑子都是“放心”这两个字。
殿下,不是说好放心的吗?
此刻,张玄陵手执五雷,恍若天上神明一般,再无刚刚那般疯癫模样。
“啊!!!”张玄陵暴喝一声,周身雷息、罡气压向四周,张子凡背着威压压的倒退丈许,身形不稳,温韬虽见势不妙,以奇术遁离,却依旧被波及,身形被震飞很远,重重的砸在树上,虽没受太重的伤势,却也搞得狼狈不堪。
张玄陵手挥天雷,对着李星云便拍出一掌。
“李兄!”张子凡担忧的高呼道。
“前辈,得罪了。”李星云周身金色气焰化作道道匹练,缠绕其周身,其身披金色神芒,眸中金光闪烁,李星云以一身至阳内力挥出一掌。
两人对掌一处,金色气焰与紫色雷霆交锋一处,内力的余波将周围数棵大树撞断,地上的劲草都被连根拔起,霎时间风起云涌。
这可比李嗣源的五雷天心诀够劲多了,来,能打醒你儿子,当然也能打醒你这个当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