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松雪,你犯了大错还敢擅闯问正堂,来人呢,给我拿下他。”陆都讲先发制人,立刻叫嚣要抓拿松雪道人。
“等一下。”陶上座、高功、经堂立刻不约而同制止,
呵退紧追而来的纠察和巡照等人,陶上座慢条斯理地道:“陆都讲,事情都还没弄清楚,你着什么急?”
“就是、就是,就算是犯人也有申诉的机会嘛。”松雪道人笑嘻嘻的。
看到松雪道人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迟钝如高功、经堂也觉察到其中必有猫腻。
陆都讲面色阴沉、一语不发,监院则只顾着低头品茶,一时间竟无人出声。
陶上座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开始问话:“松雪,小镜子控告你昨晚夜闯静苑私会女子,你可认罪?”
“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仅没罪,相反--”松雪道人嘿嘿笑了两声,突然剑指陆都讲,语惊四座:
“我要控告陆都讲勾结他人,设局陷害残杀同道。”
“胡说八道。”陆都讲立刻跳起来、急得面红耳赤。
虽然已有预感,但是松雪道人的话还是让陶上座心中一沉,她面色极其难看:“松雪,你可知道诬告同道是什么罪?”
“我不仅知道诬告同道是什么罪?我还知道无故残害同道是大罪。”
“荒谬!”陆都讲似乎是稳住了心神重新坐下,也不说话,只是冷笑。
“你有什么证据?”陶上座追问。
“昨天晚上二更天后,我正要休息,陆都讲突然派人找我过去,说今年黄箓斋的诵经,我们师兄弟都要参加,并要求我提前做好准备。”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又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有必要连夜叫我过去吗?”
“我反正是一头雾水,但当时并未多想,出来的时候发现内院门已经关闭,我便从静苑那边绕回去。”
“好巧不巧,正好看见小镜子和孙道人在静苑门口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他们就静悄悄地进了静苑。”
“我没有!”
“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翻进静苑,我才跟进去的。”
孙道人和小镜子立刻铺天盖地叫起屈来。
“吵什么,你们两个先别说话,等他讲完。”陶上座立刻打断两人的聒噪。
“当时,大家都歇息了,静苑一片漆黑,我一路跟着他们到了静苑的后院,然后看见他们自一间厢房抬出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
“你含血喷人。”
“冤枉啊!”
听到这里,孙道人和小镜子再也忍不住了,当即高声叫冤枉。
“啪!”陶上座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道:“你们两个再插嘴,我就先让人捆了你们,再塞住你们的嘴。”
孙道人和小镜子顿时噤若寒蝉。
陶上座深深吸一口气,示意松雪道人继续说。
“然后我看见他们把那女子抬到后山一枯井处,意欲丢进去。”。
“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人扔进去?”陶上座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