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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洛尘一番话,连说教带威慑。
若是鲁姨娘今后不肯安分守己给孩子做一个善贤明德之人的表率,那仓洛尘便会将这孩子送给他人抚养。
鲁姨娘走后,仓洛尘对秋娘说:“今天只是一个开始,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后悔么?”
秋娘毅然摇头:“自从跟了大将军的那一天起就不曾后悔过。”
“那今日之事因何而起?”仓洛尘问。
秋娘这才道出来龙去脉,其实她也算是个局外人,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晌午刚下了马车,李管家便把我接到了则临水台,我方来到这临水台不到一个时辰,便听到外头有些杂乱之声。后来问了侍婢才知,一位姓孙的姨娘落到了水里。
幸亏后来及时拉了上来,着了郎中查看说是并无大碍,但却不知怎么着,过了一会儿这位孙姨娘就来此哭闹开来,只说是我推她落了水。”
秋娘说道此处不禁垂了目光,显然是觉着有些冤屈:“不多时又来了位鲁姨娘时不时煽风点火,我不明就里,也不清楚这府中上下的情况,那名李管家一直在旁劝着,我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公子回来了。”
秋娘常年生活在边关,那里并没有这大宅门里的女人间的龌蹉争斗,她每日所需要做好的就是伺候好仓问生的生活起居就够了。没人会对她设计陷害。
仓洛尘心中一声轻叹,自从来到这都城,似乎曾经所认知的一切都改变了。
边关中的战场是刀剑相击,血肉分离。
而这都城中看似繁华鼎盛的背后,却也有一个不见硝烟,不见血染的战场。这个战场掩在每一张笑脸背后。
你永远无法真正看清楚,那个正对你笑着的人,藏在背后的手中握着的是鲜花,还是利刃。
“委屈你了。”仓洛尘对秋娘说。
秋娘依旧垂着目光摇了摇头。
出了临水台,仓洛尘只觉着一身疲惫,应付女人间的事儿,比应付十个抗刀大汉还麻烦。
她这头刚回了茗芳斋,李忠便来了。
“都安排好了?”仓洛尘正喝着茶问。
李忠一笑道:“本就也没事儿,郎中开了几副安神药,说是好生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仓洛尘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以后这样的事儿你看着办就是。”总不能一闹起来就去找她,那她为着这几个女人也要烦死了。
李忠讪讪笑着点头:“奴才明白,只是说到底奴才也还是个奴才,不能硬拉硬拽的,侧夫人不发话,奴才也不好做,是以才不得已让小顺子去找大公子,其实不过是让他做做样子,寻思着怕了就不闹了,谁知您正巧那时候就回来了。”
仓洛尘摆了摆手:“知道了。”这些女人间的事儿仓洛尘打心眼里不愿搭理。
李忠也看出了她的不耐烦,便也不再说此事儿,而是呈了个请柬上来:“大公子,这是方才大公主府上送来的,邀您后日前去大公主府参加桃花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