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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问生继而说:“新帝认为宁相与睿王爷串通一气里应外合,命羽林军捉拿宁相,但却受到宁相党羽朝堂之上死谏相逼释放宁相,新帝大怒,当朝便杀了两名谏官,顿时惹得罢官怨声载道,更有新帝不仁之说。”
仓九瑶听着一笑:“这还真是有趣。”
仓问生今日也是心情极好:“好戏还在后头。新帝不肯释放宁相,但是宁相党羽众多,当晚便有宁相党羽将其从大理寺中给救了出来。宁相自知新帝不仁,率刺客闯宫,将新帝扣押,并用新帝前去与睿王谈和。”
“还有这样的事情。”仓九瑶只觉得这所有的事情简直就是峰回路转。
当年在都城,新帝与宁相二人合谋篡位,将先帝害死,终于座上了那梦寐以求的地方,却怎能想到二人会有今日的反目。
“那王爷怎么说的?”仓九瑶问道。
仓问生道:“王爷假意和谈,但当日便带兵攻入都城,打着清君侧的名义!”
“清君侧!”仓九瑶展颜一笑:“原来王爷一直打着这个主意呢。”
宁相挟持了新帝,以为用新帝为筹码表现诚意,越君正就会暂且放过他。
但宁相怎么也不会想到,越君正反将一军,打着一个清君侧的名号,将宁相给除了。
仓九瑶一直知道,越君正只率兵包围都城却没有进攻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却实在是没想到清君侧的这一层关系。
如此,越君正带兵攻入都城,是为了越家的正统皇权,而非兄弟反目篡位。
虽然说,历史永远都是胜利者的历史,但总有那么些居心叵测之人,在暗中编排一些永远不会写入正史史册的事情,使得后人非议。
但越君正如此做来,却是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仓问生也不禁佩服的点了点头:“王爷心思缜密。深思熟虑,实乃成大事之人。”
但现下仓九瑶关心的却并不是这些:“这些消息可是王爷命人送来的?”
仓问生摇头:“是探子传来的消息。”
仓九瑶当即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仓问生在感情上也算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仓九瑶与越君正二人之间相隔两地的心情,遂即道:“咱们的消息自是传来的快些,王爷初入都城必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想必待都城安定之后,也会送来消息了。”
仓九瑶心知仓问生是在安慰她,但事情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浅笑颔首:“这是这几个月来,最好的消息了。”
“是啊。”仓问生一声轻叹,颇为感慨。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可谓是惊心动魄,有些人一辈子也不可能遇到这其中一件,但仓九瑶却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经历了这么多。
现下,她只希望越君正在都城中诸事顺遂,如此,二人也可早日相见了。
仓九瑶轻抚只自己隆起的腹部,心中说:“亲爱的小宝贝,我们很快很快就可以见到你的爸爸了。一定很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