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所杀兄弟同他同父同母,是真正的血亲兄弟,自小相依为命,可惜渭南王触犯国法再留不得。
我若是父皇,面前所站是我倚仗多年,身心俱敬的亲人,他若犯了罪,我未必能做到赐他Si罪。”
李思勉一字一句音调沉郁顿挫。
“自北齐始,一曰反逆,二曰大逆,三曰叛,四曰降,五曰恶逆,六曰不道,七曰不敬,八曰不孝,九曰不义,十曰内乱……”
“若是有个人十条重罪全无幸免,却与我感情甚笃,亲密无间。依母后看,孤当如何?”
是不任翎?你们哥俩闹翻啦?哎呦,天大的好消息。
和他感情甚笃,亲密无间的,除了那么一个任翎,g0ng墙内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赐Si,依我来看是残忍了些,”
温慈咬着绛红下唇,忍住心中狂喜,仿佛十分为难:“不若叫他陪葬先皇去罢。”
说罢再补充道:“毕竟十条重罪呐,再是亲密无间也当按律令处置。”
李思勉一声磋叹,双眼顷刻浮现血丝,泉涌般的泪珠挂在眼眶,旋即掩面拂下几yu滴落的泪花,哽咽道:“既然母后自愿陪葬……”
“等等——”沉浸在拔出眼中钉喜悦中的温慈飞声道:“谁陪葬?”
cH0U出腰间挂着的锦囊,李思勉抻开锦囊口袋从中cH0U出一条玄sE腰带,面对温慈单手呈上。
其上无花纹,与李思勉的石榴枝腰带迥异,同任翎的暗纹腰带更是差距悬殊。是民间随处可见的寻常之物,鲜见于g0ng闺,左侧残破cH0U丝,可见主人粗枝大叶,不甚关注饰物。
她瞳孔的收缩被他尽收眼底。
李思勉拖着啜泣的尾音讳莫如深道:“看来您忘了您g0ng中霍将军的腰带。”
温慈还想狡辩,但面无血sE哑口无言。只因李思勉已抢先道:“天子驾崩,守丧期间与霍将军行苟合之事是谓不孝。正殿御台脚下妄图隐瞒其罪,是谓不敬。与霍将军密谋谋反是谓叛。母后——温慈姑娘,你可知你这是大逆不道?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你小子,还是这么喜欢诛人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