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雍慌忙将她软乎乎的小嘴用掌心堵住,气若游丝道:“答应我别哭了,好不好?”
温慈委屈地点点头。
温明雍又道:“你怎还不回去睡觉?”
温慈细碎的解释声被堵在掌缝间,温明雍再三确认她不会再哭才松开手。
“我担心你呀,我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我以为你要当木头了,苏员外的老爹就是放了木头人,不能动不能说话,除了还会喘气以外跟木头似的。你都睡了好些天了,”
她面颊粉扑扑地,眼角挂着泪痕掰着手指头数:“整整四天!城里城外的大夫都来过了,药也喂你吃了,你就是不说话。”
温明雍惊奇地听着:“我睡了四天?”
温慈头如捣蒜。
“你哭了四天?”
温慈登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也不算……”说罢冲天方向将三根指头竖过头顶,cH0U噎着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打架了,真的,再也不了。”
温明雍目光柔和地凝注着三妹翘起的红鼻头和涟涟的泪眼,微声张开深蕴药香的嘴唇,叫她俯耳过来。
“我打不了架了,在寺庙里学的功夫我全忘了。”
她懵懂地侧过脸看他:“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轻功也忘了?”
“全都忘了。”
“这事儿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这身本事本就是我借来的,现下不过是还给上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