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心头一惊,我就是顺嘴一说,哪里知道您还记着呢,忙又顺了一回嘴,笑着道“应当快了,不如官家先回房中歇息一会,免得着了寒。”
“不妨事,朕修得道家秘术,哪里会惧怕这点风雪。”说完笑着直往高处走,不想一时高兴,忘了积雪甚滑,把他摔了个屁股着地。这一向注重仪容的帝王,突然在下人面前出了丑,本就心情不佳的他不禁有了怒气,可又不好骂身边人。
也不要人来搀扶,愤怒的起了身。喝道“已过子时,为何还未见烟花,这东京甲仗库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说完大袖一甩也没了一点心情,直往回走。快进书房门口,赵佶忽然发现不远处,一个金甲将军居然靠在柱子上,好像是睡着了。
赵佶心头大怒这就是每天护卫朕的人么?
反贼占地称王的怒火,又被这一件件,说巧不巧的事给勾了起来。赵佶大喊一声,都是些反贼、反贼!都该死!
那金甲将来被忽然的喊声惊出一声冷汗,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盛怒的帝王,慌忙跪下认错。可此时的赵佶哪里会听他的哀求,直吼道“给我压下去交给开封府。”
自己气极的进了门,又大声道“还有那甲仗库也给朕查,为何如此玩忽职守。都要重罚!”
那金甲将军,一脸死灰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同僚脱了出去。
而一个内侍急匆匆的领了金牌,出了艮岳去往开封府。
……
帝王一怒,地动山摇!
刚刚弄清怎么回事的开封府滕府尹,不敢有一丝怠慢,这皇帝都没心思过年了,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
忙指派了心腹人马去甲仗库调查,好早些拿了人有个交待。
而这甲仗库是由三衙太尉府管辖范围,突然被开封府派兵围了,哪里有不去通报他的。
高俅听说开封府是受了皇命,心头也是震惊,这管理军械的地方怎么能把官家给惹啦。也顾不上那般许多,他知道这滕府尹可不是个善茬子,别被他搞出些别的事情来。
高俅坐上官轿亲自跑了过来。等问明了原尾,这高太尉又去寻甲仗库的官吏,直问“今夜火器营哪个炮手负责烟花之事?”
那官员负责禁军一切军械,本就是高俅心腹,忙小声道“小的并未接到任何通知啊……”
高俅闻言大惊,这怎么回事?若是按规矩,若要调动甲仗库的一切人员物资,还得自己签押下令才行。难道是自己也被田虎之事给弄忘了?
反正是一点都记不起来有没有这回事了!
那官员跟随高俅日久,见他表情,便知道自己这位太尉大人犯了难。忙道“要不找个人顶了吧?”
高俅闻言暗暗点头,这官家如今正在气头上,死道友不能死贫道!
“可有合适人选?”
“那副炮手凌振最爱鼓弄这些火药烟花,平时节庆也一般多由此人负责。”
高俅小声道“此人可与别人有牵连……”
“就是一个呆子般的人物,东京城里连个家眷都没有,手底下那些同僚也都不爱理他。”
“好!”高俅大喜“那你知道该怎么和开封府说吧?”
这管着军需的老油子,哪里还能不知道怎么应付盘问,一脸自信的道“您尽管放心。保证滴水不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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