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没走的吴用、乔冽连忙也凑过来与闻焕章热络。
等他们闲聊一阵,柴进对三人道“辛苦乔道长留守山寨,咱们得去黄河边看看了。”
……
丑时三刻,夜色虽深,灯黄如旧。
石秀在门口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后,便对身旁的小厮交代几句,让大伙早些歇着。
“呸……”
一声有些气恼的言语,让本自转身的石秀不禁停下脚步。见不远处的夜色中有个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壶酒,正对着自己这边满脸愤恨。
“哪里来的酒焖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来寻事。”旁边的小厮见他面色不善,忍不住出声道。
石秀见这男子衣裳虽然普通,而且像是有心事让他多喝了几杯。可却长得浓眉大眼,浑身上下有着一股气势。看不真切,但是好像还有些眼熟。
连忙挥手让小厮回去,自己走向前认真端详后,终于才认出他来。
心头不禁暗笑“原来是你这位大宋朝堂升得最快,降得也最快的太常少卿……”
客气拱手道“李相公是因为何事烦闷?”
那中年男子见其识得自己不禁眉头一皱,可却没好气的道“还能因为何事?金人南下,河北西路百姓受难如厮,可你们这些商贾却还为了些铜臭,日日宴请夜夜笙歌……皆是该死。”
石秀在京城多年,自然知道他的为人与习性,现在虽然一副酒醉模样,可应当是心忧国事方才如此。现在虽然被他言语奚落,却没有一点难受,反而还多了很多钦佩。
“李相公之言,石某却只能认一半罪。”石秀笑道“您是朝廷官员都半夜买醉,我一个小小百姓还能如何?”
那男子闻言神色一正,忽然用力摇了摇有些迷糊的脑袋,一把将手中酒壶丢弃于地。神情极为愤恨的道“难怪京城官员皆赞石掌柜,原来还有一张利嘴。”
石秀本是打趣,倒没有一点奚落他的意思。见他误会,连忙客气道“李相公乃名门之后,当年更是不惧权贵为百姓请命,小人虽是一介商贾却也佩服不已。今日既然有缘得遇,不如去店中稍坐一会如何?”
那男子闻言神色稍缓,可看了眼前面灯火通明的“念仙楼”,不屑的调侃道“我李纲乃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小小六品朝官,可没那些银钱做你家花魁娘子的座上宾!”
石秀苦笑一声摇头道“相公若是一直这般,小人也无话可说。只不过石某也是贫苦百姓出身,虽没什么学问,却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若是金人真敢打到京城来,小人却也敢舍了这一百多斤和他们拼上一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