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王知道不知道是本王的事儿,你说不说实话却是你的事了,说吧,事到如今,那人已经帮不了你了,再不说实话,本王也只好大刑伺候了。”胤祚沉着声道。
“唉,一念之差啊,犯官自康熙九年中进士以来,每一行事莫不以报效朝廷为先,即便是出首《南山集》一案,也纯属公心,怎奈到了末了还是私心未泯,终犯了大错,悔之晚矣,悔之晚矣!”赵申乔老泪纵横地念叨着,缓缓地说道:“不错,五月十二日犯官是去见了个人,那人就是十三爷,十三爷拿出证据胁迫犯官,犯官也不得不从,再者十三爷也保证定能从程、钱二位大人房中搜出,犯官一时糊涂,酿下了大祸,唉。”
嘿,你个老小子,到了这会儿还吞吞吐吐地不说实话,老十三一个没有爵位的闲散王爷能让你这么个左都御史乖乖听话?扯淡!胤祚冷哼了一下道:“赵大人所说的固然不假,不过好像还漏了些什么吧?要不要本王拿海捕文书提醒一下赵大人?”
“不,不要。”赵申乔颤抖了一下道:“王爷还想知道些什么,犯官说就是了,望王爷成一、二。”
“嘿,十三爷有何德何能能说得动你赵大人,他该是有所凭借才是,另外一人是谁?”胤祚轻笑一声道。
“是……”赵申乔是了半天却不说究竟是谁,两眼直看着刑堂内的那帮子王府校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瞧得胤祚直皱眉头,挥了下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接着冷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好,犯官可以说,但请王爷应承犯官一件事,否则犯官就是死了也不会说的。”赵申乔咬着牙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老赵头到临死还是忘不了要保住自己的儿子,唉,老赵头为官还是清廉的,比起老八那帮子混帐奴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惜了,要不是惹出这场事端,咱也不会去动你的。赵申乔想要什么胤祚自然是明白的,胤祚向来对株连不怎么感冒,一人犯罪家处死这等事儿着实也太过残忍了些,在胤祚看来压根儿就没必要,只不过胤祚即便再不满此等陋规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会儿不是他当皇上,能少造些无谓的杀戮对于胤祚来说却也无可无不可的事儿。
“本王会尽力保住赵熊诏的,至于能不能成,本王却也无法担保。”胤祚面色平静地说道。
胤祚素来重然诺,甚少答应官员们的请托,不过只要胤祚答应了,自然会力去办,这在京师的官场里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赵申乔一听胤祚此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喜色,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道:“多谢王爷援手,犯官便是死了,也感念王爷的大恩大德……”
“好了,这些废话不必多说,这只是个交换条件,说吧,老十三背后的那个人是谁?”胤祚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赵申乔那些没营养感恩之言,毫不客气地说道。
“王爷,那日犯官跟十三爷会面的时候还有一人在旁。”赵申乔顿了一下道:“那人是兵部职方司郎中库阿达。”
库阿达?妈的,这货不正是老十四的门下奴才吗?他,这案子果然是老十三、老十四俩联手干的!胤祚心中的火噌地就窜了起来,再联想起老十四一连串的诡异举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就冲到老十四府上,将老十四抓起来痛打一番,不过胤祚毕竟不是好冲动的愣头青,心中火气虽大,面上却平静依旧,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声:“哦?库阿达说了些什么,该不会是代表十四爷许下诺言吧,以库阿达的名份地位又岂能代表得了十四爷?”
赵申乔看了胤祚一眼,摇了下头道:“库大人只是出示了一下十四爷的王府令牌,什么话都没有说。”
唔,老十四刚立下了偌大的军功,又跳过前头六、七位阿哥率先封了王,行头不小,嘿,蛮能唬住人的,娘的,这事儿究竟是不是老十四的意思眼下还真不好说,不过这个库阿达却是不能让他死了。胤祚心思动得飞快,高声道:“来人,将赵申乔押回牢中,严加看管。”守卫在门口的王府校尉立刻拥了进来,将赵申乔押了出去。胤祚在刑堂内踱了几步,突地站住了脚,看着清松道:“清松,你带本王的令牌,领些人去将兵部职方司郎中库阿达给本王请来,记住,除了库阿达要活的之外,无论何人敢于阻拦一律格杀勿论!快去!”
职方司郎中官不大,也就是五品而已,可胤祚未请旨就要动五品以上的官员却也是逾越了,清松跟随胤祚日久,对于官场上的事还是了解的,一听胤祚下了此等命令,不由地愣了一下,满脸子疑惑地看着胤祚,并未立刻出发。胤祚自然明白清松的顾虑所在,可眼下最要紧的是将库阿达这个证人抓到手心,其他的事儿却也顾不得许多了,胤祚眼一瞪道:“还不快去,一切事情自有本王担着。”清松应了声诺,大步冲出了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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