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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行云对于武林上的名门大派还是知道几个,尤其同是道门的华山。
“难道是华山的人?”行云问道。
袁思蓉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听爷爷说,他叫赵剑,是华山掌门赵不忧的独生儿子,今年二十岁。”
微是一顿袁思蓉抬起头来道:“我当时听到爷爷说的话后,怎都不肯答应,但平时一向对我千依百顺的爷爷竟然不听我的。爷爷这次很坚决,他老人家平日里很好说话,但要是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几乎都没有更改的可能。”
行云听到这里,又是一阵黯然,灰心的同时,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带着思蓉一起私奔吧!”
可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行云自己无情的打碎了:“私奔?你用什么来照顾思蓉以后的生活?又怎么可能躲的过青城派上下的追查?”想到这里,行云抚袁思蓉手腕的手不自觉的一顿,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便在此时,行云觉得袁思蓉轻轻将手腕从自己的手里抽了回去,抬头看去,只见袁思蓉正在从自己的衣服里取出一个白玉指环,浑圆柔润,整个指环就好象厚厚的涂着一层白腻的羊脂一般,一丝杂质都没有,是那样的润腻白绸。
“这个白玉指环名叫琢颜,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从小就一直带在身边。”袁思蓉脸上浮现出依恋怀念的表情,轻抚着白玉指环,呢喃道:“我娘当时交给我这个指环的时候,曾对我说,要好好的保护它,如果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就把琢颜交给他,让他戴上。”
袁思蓉有些凄凉的笑了笑,自语道,“娘,现在我要把琢颜交给我真正喜欢的人了,但我却要嫁给别人的。”
行云心痛如绞,怔怔的让袁思蓉将白玉指环戴到自己的左手,便听她说道:“云弟,帮我爱惜琢颜,希望你以后永远不要忘记我,时时的想念我。”
行云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低头看着琢颜和正在抚它的一双小手。
一时间,行云和袁思蓉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谁都不想再说话了,只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永远的停止下去。
可惜世事总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天色渐近黄昏,仿佛失去了光芒一样的太阳,深红的挂在天边,把云霞映的昏黄一片。
“咳!”
冷不丁的一身咳嗽声惊醒了沉默中的行云和袁思蓉,两人飞快的分开,双双抬起头来。只见二人的身前不知何时悄然站立着一位道袍老者。
老者背对着夕阳,行云一时看不清楚来人的面容,直到袁思蓉怯怯的喊了句:“爷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行云才知道这个老者是青城派的掌门,袁思蓉的爷爷无阳子。
行云一阵紧张,不知道无阳子是什么时候就来到的,又听去多少,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不过无阳子并没有理会行云,只是看了看袁思蓉戴在行云手上的琢颜指环,眼睛里闪过一丝愧色,但也是稍纵既逝。
“蓉儿,爷爷也是为了你好,随爷爷回去吧。”无阳子叹道:在夕阳的衬托下,老人原本高大的身影竟然也显得有些无奈和没落。
不待袁思蓉回答,无阳子便携了她往上清宫行去。
山脚下只剩下行云一人,望着袁思蓉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伫立,晚风吹过,行云的心头一阵难受,与师弟愈行愈远,与爱人无言告别,一时间,行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的需要过力量,可以操纵自己命运的力量。
行云一拳打在身旁的树上,第一次流下了眼泪,一阵树叶摇娑,仿佛是在为他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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