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落了座,唤来伙计,要了点茶水,有一搭无一搭的听了起来,越是靠近铜仁,这消息也就越新,行云想得知新的消息,也只有这茶馆酒楼,万剑宗的情报自然比这里的准确,可却要考虑到避嫌,能不与现在的行云接触就不接触。
这家店里也算热闹,人也坐的很满,不过行云这桌除了他外却是一人没有,只有行云自己悠闲的在那里喝
到不是因为行云的运气好,而是拜行云现在的那副。
那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可着实是吓跑了不少想来与他同桌的人,就连那店伙计也是大皱眉头,可也不敢出声驱赶,所以行云这一路上到都是吃的清净的很。
“客官你要点些什么?”那店伙计将茶水端了上来,心中虽然不大愿意,但仍然是将手巾递了过去,自己则去擦了擦桌子。
行云见这伙计照顾的得体,摸了一小块碎银子出来,放在桌上到:“这个给你,饭菜就随便了,记的要素菜,清凉些的,不要太多,够吃就好。”
那伙计本也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不过是勤快了些而已,没想到就得了块碎银子,当下口中不住道谢,欢天喜地的去了,心中暗到:“这个病汉子别看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可却是个爽快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随便点些普通素菜,却是一出手就是碎银子!”他哪知道行云手中最少的反而是铜钱?
行云见那伙计如此高兴的跑了去,也是笑了笑,这几日来,他渐渐习惯了打赏,反是不太在意这事了。
此时那边几人已经是讲到了高氵朝,说的正是金刚门如何被灭,只见一个黑瘦汉子,正在那口沫横飞,却被他人打断。
“我说铁三儿,你就甭吹了,金刚门被灭你要是看到了,人家武当派还找铜仁帮要人审问?直接找你不就成了?”说话的人一副镖师打扮,想是附近鏣局中人,要知道,能做到镖师的,自然也就有两手功夫了,所以那桌子人里就数他的派头最大,这时正端着酒杯笑那铁三儿吹牛。
行云在一旁则是摇了摇头,金刚门被灭,行云是真的经历过,那可不是什么爽快的事,一想起那种被太阳哄烤过的血腥味,行云的食欲一下子就没了。暗叹了口气,自己这一路来,除了第一顿外,吃的都是素菜,就是因为到了一处酒楼客栈,便是听那里在将这金刚门当时是如何如何的一番好杀,行云一听到金刚门便没了食欲。
所以行云这一路上是素菜连连,没了食欲,行云的样子反到是有些符合他病汉子的身份了。
行云正皱眉间,就觉得一个人从自己的身后过来,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口到:“阿弥陀佛,贫僧失礼了。”
行云抬头看去,见是一个和尚,三十多岁的样子,很是年轻,僧袍很是有些破烂了,不过却洗的干净整洁,不仅不脏,而且还透出一丝出尘的感觉。
再看那和尚,面方口正,神情肃穆的很,行云只觉得这人很有些修行,而且感觉很是奇异,本来行云一眼见他似乎是不会武功的,可却越看越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行云就说不出来了。
而且众人皆是避开行云这个病汉子,这和尚到是不在意,施施然的坐了下来,不过礼貌到不是缺。
行云沙哑着嗓子到:“随便。”
行云现在扮演的不再是他自己,更要少说话,所以显的有些爱搭不理的,那和尚也不介意,双手合十点了下头,便安静的坐在了一旁。
这时行云的素菜上了来,那和尚本是在那里低眉顺目,这时也是看了行云两眼,双手合十到:“阿弥陀佛,施主可是信佛?”
行云一楞,瞬间就明白了问题出在自己的饭菜上,当下沙哑着嗓子到:“不是。”
那和尚见行云似乎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趣,便也闭了口,不一会,他的素面也是上了来,还有些馒头,用布小心的包好了,想是做为干粮之用,然后埋头吃面,吃相也是文雅的很。
这个和尚怎么看都是个净心修行的人,行云自然不会在意他,当下继续吃自己的菜,这里的饭食做的还算不错,几个小菜清新可口,行云的胃口也慢慢的开了,吃的到也有滋有味。
便在这时,那边的话声传来到:“这事把梵净宗也是被扯了进来,要知道近段时间,铜仁帮来了位新帮主,然后便是干的风生水起,大有取代梵净宗之势!
此次铜仁帮出事,对梵净宗应该是个好消息吧?他们是贵州的九辅,治下却有一个不弱于自己的门派,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行云心中一动,暗到:“是啊,铜仁帮与梵净宗同处一地,自然会有纷争,梵净宗还会主持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