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学些武功,也是谋生的一条道路,所以普通人们虽然对这些江湖人并不太过熟悉,可也不陌生。
行云力赶路,为的是早些到了太原,流寇作乱,华山直入山西,多少还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这其中就包括萧寿臣。
萧寿臣虽然认定了各大派会插手各地事物,也推断了时间,可却没有想到华山竟然如此果断,就因为这么个流寇的理由,便派了二百人去平阳。
就算是在铜仁,武当也还要
子,找些借口,先做试探,被行云一搅后,便再没有山却真的好拉下来脸面来,要知道,流寇是奔太原而去的,可华山入了平阳后便不再动了,这明眼人自然看的清楚华山的意思。
对此,当时的秦百程丢了一句:“很多人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断的,如果人人都能用常理推断,那这世间就没有意外一说了。”
行云还记得萧寿臣一直苦笑,被秦百程抓了机会丢了这么一句话,实在也令萧寿臣无奈。
不过华山这一手虽然是有亏于声誉,但是却结结实实的将山西靠近华山的那部分揽在了自己的怀里,行云北上的时候便已经看在了眼内。
对华山,行云没什么好感,要不是垣晴的为人还算不错,在行云心中华山的形象不被点苍好上多少。
相比华山的入驻平阳,行云更是在意倥的动作。
“华山如此出手,倥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行云对倥的感觉还很不错,身上此时还带着那块常承言所赠的玄鹤令,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使用。
“还有少林,虽然从武当的行为来看,少林也会顾面子,就算要做什么事,也一定要在表面上把道理做足了,所以反是好防范的多。”
想到这里,一阵阵的香气飘了过来。行云抬头看去,却是一家面馆,上面一块匾,看上去年头不短了,不过却是擦地干净明亮,上书“边记刀削面”。
行云此时也有些饿了,到了太原,便知他流寇还没到。所以暂且放松了下来,且来了山西,自然也要尝一尝这山系独特的吃食了。
天气还未凉,一口老大的锅就放在门外的大灶之上,里面满是沸水,热气蒸腾。
只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头上已经秃了,正站在锅旁,一个大面团顶在头上,两只手一手一个薄刀片子,双手沉稳快捷,接连闪动之下,一片片的面片随着刀子的闪动,就似连成一串的银鱼儿一般,翩然跃进前面地大锅里,既准且快!每片大小相同。既不会长了,更不会厚了。直看的行云啧啧称奇。
要知道这个老人可是将那面团顶在头上的,双手在自己的头上挥舞。口中还招呼着客人,可就算头在转动,那面片仍然一刻不停的飞将出去,大小长短绝然一致!堪称绝技!
点了碗面,行云就顺势坐在店外的凳上,看那位老师傅削面,不一会,店伙将面捞了出来。盛到碗里,浇上卤汁。摆了在行云地面前,行云用鼻子嗅了嗅,不由得赞了一句:“真香!”
行云取了筷子正要吃间,就听一旁有人笑到:“那位朋友,等一下!”
行云一楞,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站在自己的身旁,此时正笑着看着自己,那年轻人身着一件长衫,可却很是旧了,身高一般,长的壮实的很,看起来很是朴实,此时脸上正满是微笑。
行云见他虽然有些武功,可却没什么敌意,也不清楚他这是要做什么,只见那年轻人过来笑到,“刀削面好吃,可不能忘了加上那个。”
说这朝桌上指了指,行云一看,原来是一小坛子醋,山西人好醋,这是天下闻名的,不过行云到对此不太感兴趣。
那年轻人见行云并不为所动,憨厚的笑了笑到:“朋友是外地人吧?听我的话没错,这里可是山西最好的刀削面,但是如果不加上醋,可就不能称的上正宗了。”
难得见个如此热情的陌生人,行云只好将那个小醋坛子取了来,将木塞子拔了开,气味到不似想象中地那么酸烈,反是有一股醇香,嗅了之后,只觉得口舌生津,胃口大开。
行云小心的到了一些进去,然后将那小坛子放好,将面拌了拌,确实滋味比之前还好上许多,当下对那憨厚地年轻人笑到:“多谢了。”
那年轻人一笑到:“没事没事,只是我觉得这么好的面,如果不能以最佳地方式吃了,那可替朋友你叫冤啊。”
行云听了,肚子里一乐!心到:“这个年轻人看着怎么也有二十多了,可却如此率真,这样的人可真是少见了啊。”
行云刚是笑过,可却突然皱了皱眉头,心到:“再如何说,他的年纪也比我大的多了,怎么我反到将他称做年轻人,还觉得他率真可爱?”
行云不知,此时的他正合了一句话:一入江湖催人老。
行云十年青城,虽然过的并不太如意,却也没有什么忧虑,此时功高位重,却是失去了那份年轻的心境,虽然年纪仍然不大,可要再去寻回那两年前的他却也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