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天宫主人见行云似乎不是太明白。当下点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于人于门派皆是如此。宗主看这岛上的几个通天级的高手如何?强是不强?可却被困了在这岛上,反不如那些魂级化形在江湖中来的爽快。如此憋屈,便是这江湖人人皆知三大绝世高手又有何用?
人如此,门派亦是如此,二百年前地万剑宗为何被毁?”
行云听飘渺天宫主人提及万剑宗,更是听的仔细。
便见飘渺天宫主人继续说到:“宗主年少,却是品性纯良,又与我飘渺天宫有恩。所以我今日便与你说的明白些,一家独大。虽可令他人惧怕,却也会引他人窥伺,受其威胁,不论是否有意,也必会联而摧之……
二百年前的万剑宗其实是毁于己手,一宗三门,门门皆可媲美大派,三门合力比之少林武当还要强盛许多,江湖自然不会容的下这样的门派,便如这江湖容不下三个通天高手一般。所以万剑宗被毁便是自然。”
行云此时听了,心下大震,又听飘渺天宫主人继续说到:“少林,武当此二派虽然也算领袖江湖,可其规模千百年间却无什么变化,此时想来,非其不能,而是不愿,否则下一个万剑宗便是他们。”
行云听了,只觉前所未闻,不由得到:“那这嵩山再盟之后,少林武当的动作连连,却又为何?他们怎么又不怕木秀于林了?”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笑到:“人皆难保其事事清醒,更何况一派之中,人多口杂,千百年,谁能保事事皆是正确?利在头前,能不为所动者少之又少,且众人皆去逐利,少林武当亦不会坐视不理。
再者,宗主且看这一二年来,少林武当可真的占了什么地方?”
行云闻言心到:“确实,除了山西之外,这些大派是在对峙,而东南各省,少林和武当一个未动。秦老和萧掌门皆是认为大派被二百年的和平消磨了意志,而失去了血性才不敢动手,可此时看来,那少林和武当难道是故意为之?”越想越觉得这各派动作皆不简单。
此时飘渺天宫主人又说到:“我这也不过是猜测,江湖太多人和门派,谁能以一己之力便可测度?便是太叔盛也不可能都猜的透彻,一人之力必有其极限,且那些大派中也不是没有能人。
所以今日我来,不是要宗主信了我之前地推测,只是要提醒宗主而已,宗主虽是年少可却聪慧过人,当能明白这其中道理。”
说着,飘渺天宫主人笑到:“不过我飘渺天宫自然力以助,与宗主为敌者便是与我东文鼎为敌!”
飘渺天宫主人的笑声一起,方才那脸上地颓势一扫而空,行云印象中的绝世高手形象再是出现,不过此时的行云再来看这飘渺天宫主人,心下却佩服的多了,心下到:“我如今的风头太过健旺,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东前辈的提点,我自然要注意。”
便在此时,就见飘渺天宫主人突然住口不言,行云正自不解间,却是见了德皇由远处而来,口中笑到:“原来严枝兄也在。”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却没答话。
行云知道这二人大有芥蒂,自然不以为异。
只一晃眼间,德皇地人已是到了近前,对行云笑道:“老朽方是在山上看到宗主在此练剑,想是伤愈,便来道贺。”
行云自然回礼。
德皇再是对飘渺天宫主人笑到:“严枝兄,明鉴自知这四十年来多有得罪,也不求严枝兄谅解,只是有一句话要说与严枝兄听。”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却是一摆手到:“我知。”说罢,大踏步的走了。
德皇看着飘渺天宫主人离去的身影,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