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是想到这里,便听那人又是言到:“赵师弟,你是掌门,可却身涉此事,掌门虽尊,我执这华山规法之时,师弟却也不能借了掌门的身份扰我判断,或做任何其他断定。”
稍是一顿,那人继续说到:“今天师弟你只可陈述,不可再言其他,我问你才可答了,这也是避嫌之法。”
行云在上听了,便觉此人所言合情合理,赵不忧也只得沉声应了,那人随即又到:“当日情况如何,赵师弟可否需要再讲述一遍?”
赵不忧闻言沉默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言到:“那日之事,我一想起便是心痛,这畜生枉我养育多年,又传其武功,没想却是如此结果。至于当日之事,师兄已是知道,我便不再提了。”
那人闻言追问道:“那便是这垣晴企图夜刺于你了?”
赵不忧只好沉声应了,那人稍是一顿,又问垣晴到:“垣晴!你可有什么话好说?”
他此话一出,行云的心下也是一紧,如今这赵不忧极可能与萧寿臣勾结在一起,如果垣晴说了出什么,怕反是会对万剑宗不利。
不过等了半晌,垣晴却仍是一声不吭,便如这一路行来无二,除了沉默外再无其他。
“垣晴!你若不说,便是认罪,你可知你这罪名定下之后可是什么结果?”那掌刑师兄突然厉声到:“废除武功,以清华山传功之德!再断手脚,以谢掌门养育之恩!”
行云在梁上听了,心头狂震!
行云虽是曾想过华山对垣晴的责罚定是不轻,可却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当初行云只想到华山派会废了垣晴武功,然后逐出师门便是。
对此,行云早就想的好了,如果当真那样,大不了将垣晴接了回万剑宗或者青城将养就是,可谁知如今还要斩去手脚?
“莫要怪我苛责!垣晴,你要明白,夜刺掌门之罪,如是其他华山门下,那便是废其武功,逐出华山门墙,且要将其困在山下,终生劳作,以免将我华山武学散了出去。
那刑罚虽重,却仍会留下一条性命,不过你却不同。
赵师弟对你有养育之恩,可算是父。天地君亲师,这亲犹在师上!我华山名门正派,不会取自己门下的性命,可你地武功已是必定要废,又能再拿何物以报那亲恩?
所以这手脚之刑,便是要你清楚,人不可无义,更不可不孝!”
行云在那梁上听了,心到:“武功废去,虽让人颓丧,可终究还是身影,不失为一个常人,但要将手脚斩去,垣师兄还能活命么?就算活了下来,落了残疾,还能做什么?”
此时那下面殿里亦是传了来倒抽冷气之声,显是那掌刑师兄的这一定判,出乎不少人的预料。
这还不如一刀取了性命来的痛快,垣晴还未到三十,就算被废武功有损寿元,可再活上二三十年也不为过,手脚尽去,这余下的几十年可要如何过的?
如果不是罗其星早将垣晴的穴道制了住,这时垣晴怕已自尽了也说不定。
只见那掌刑师兄的话说完,大殿之中又是好一阵沉默,垣晴竟是仍不做辩解,一个字都不说出口。
行云的心下是既佩服又担心。
佩服的是垣晴虽受了如此大地冤屈,可却仍不将那赵不忧供出,垣晴如此念及旧情正是大合了行云的性子。再者,垣晴不将赵不忧供出来,那便不会波及到万剑宗,行云自是松了口气。
只不过如此一来,垣晴地罪责便是坐的实了,行云最是担心华山会立刻行刑,当下心到:“如果他们能缓上个一日半日,我便是拼了力也要将垣师兄救走!”
如今大殿之中,少说有三四个魂级高手,可能还有曲正秋坐镇,行云的武功再高,也没把握能在这些人的手里把垣晴救走,更何况外面还有一山的华山门下。
所以行云便盼着他们能先将垣晴关在个什么地方,然后再去施救。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那大殿之中,有人打破了沉寂道:“师兄,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