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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疼不疼?”左轻捏了捏踝骨某处,抬眸望她,疏冷的眉眼居然透出几分温润。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平静的眸潭下是怎样的暗流湍急。
少年的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丝绸,真是不想松开呢。
温离突然想进冰箱散散热,他抓了抓浴袍的前襟,让流动的空气带走一部分热量,感受一瞬道:“不疼。”
她又换了个地方按:“这里呢?”
他点点头:“一点点。”
左轻接着按了几处,整个过程极其仔细,一寸一寸的,像是在观摩艺术品,足足过了三分钟她才站起身,掩藏住眸底的幽暗笑道:“看起来像是有过粉碎性骨折,你受伤时应该没来得及处理,耽误了时间,留下后遗症也是有的,问题并不大,平时多泡泡脚,对恢复有一定好处。”
温离低着头,像个受教的学生,臊着脸说了声谢谢。
左轻随意的笑了笑,放在身侧的隐晦的摩挲着,似在回忆刚才的触感:“我等会要将东西搬到学校,你要是真想谢我,不如来帮个忙怎样?这边我也不认识什么人。”
他想了想,对方的话合情合理确实无法拒绝,遂点头:“我们吃完饭就搬吧。”
“好啊。”左轻刚要迈动步伐,又顿住了,回头道:“你昨晚换下的衣服,我放烘干里了,这会儿应该好了。”
段离正愁这事,听她这么一说,脸上有些过意不去,再次说了声谢谢。
吃饭时,他还在想,大大咧咧二十二年的他怎么一夜之间变得扭扭捏捏了?谢字不要钱似的往外蹦,真是中了毒。
少年抬眸望了眼坐在对面优雅用餐的左轻,那淡漠疏离的眉眼,禁欲又不失温和的气质,就连夹菜的动作都他妈的养眼,瞅瞅对方盘子里切口整齐的牛排,再看看自己碟子中跟狗咬似的切边,这差距至少有条银河那么宽。
这人优秀得让人嫉妒不起来,只能望其项背,高山仰止,不知道是怎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父母也太会生了。
段离想着,自己妈生他时会不会图省事,把智商落肚子里了。
简直人比人气死人。
他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对面的左轻望了过来,递了一块帕道:“你嘴角又沾上东西了。”
段离瞬间囧然,僵硬的扯了下嘴角,接过帕擦了擦,淡黄的油渍染脏了雪色的丝绸,莫名的刺眼。
“篮球这几天就别打了。”她补充一句,放下刀叉,正巧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按了接听键:“喂?”
“左哥,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们太子党,段斯辰和于明轩前几天还说要去美国找你聚聚,不想你倒是自己回来了,听暖暖说,你到恒大读书了?跟她是一个专业,我记得你可是学医的,怎么想起调到金融专业了?不带你这么玩的。”
电话那端说了一大长串,左轻看了眼正在切牛排的温离,笑道:“突然起了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