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下,她都没看他一眼。
试卷纷发下来,那人眸色淡淡,安静地答题。
左轻提前半小时交了试卷,之后几天各科考试陆续而至,她皆是如此。
永远是第一个交卷。
温离还记得监考老师在对方走后,脸上露出的微笑。
他想,那人那般优秀,一定是满分吧。
他低头瞅瞅自己的卷面,好几处空白,这科可能要挂。
当最后一门课考完,学期宣告结束,温离回宿舍收拾行李时发现那人的床上空荡荡的,书桌、衣橱、鞋架,对方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这是不念了?还是转学?是因为他么?
一瞬间,他脑中溢出各种想法,整个脑壳就像千禧年的台式电视,运行缓慢,开半天都是一片灰白,没有输出。
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袭上心头。
温离再也忍不住,倚在门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阵敲门,混沌地大脑微微清明,心中惊惶无措,擦了擦眼泪问:“谁啊?”
声音相比平时,有些沙哑。
门口的人顿了顿才出声:“……是我。”
左轻?
温离有点不敢相信,心跳像是复燃的死灰,他强作镇定地擦干眼泪,打开门。
那人看了他一会儿,揪起眉头:“你哭了?”
他倔强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