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显然没见过像二虎他们身上穿的这种铠甲,先是疑‘惑’的打量了他一会,随后说道:“我们是奉县令大人的命令前来追杀这些拒绝缴纳租税的刁民,你是什么人?敢阻挠我们履行军务!”
二虎冷笑了一下,对军官说道:“我们大夏国向来都是军政分离,县令手中并无兵权,你奉的哪‘门’子的军令?而且我大夏军队所承担的责任是保护百姓不受外来侵害,你们却追杀百姓,这又做何解释?”
逃难的平民们见二虎言辞犀利,心知是遇见了靠山,连忙涌到他和另外几个近卫的身后,两个小伙子在临逃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晕倒在小孩子尸体旁的‘女’人抬了起来。
军官被二虎连续几个问题问的愣了一愣,随后又想是依了什么势力似的对二虎说道:“县令大人在朝中有人,他要我们做的事,我们当然要做!”
“你们将军呢?”二虎还没来及说话,项烨已经带着剩下的卫士到了近前,军官说的话被他听到耳朵里,他拧着眉头向那军官问道:“莫非你们将军也支持你们追杀平民?”
军官看了看项烨,由于他没在九原城呆过,根本没机会见到项烨。而项烨此时又穿着铠甲,这军官还以为他是某支夏军的将军,撇了撇嘴说道:“我们将军整日饮酒,才没工夫管我们,平日里军务都是县令大人处置。这位将官,你到底是什么人?来管我们的军务?”
见项烨的铠甲华丽,军官也不敢造次,说话时语调也缓和了许多。
项烨并没有理他,而是抬手用马鞭指着一个躲在二虎身后的年轻平民说道:“你出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在大半夜里逃难?他们又为什么杀你们?”
年轻平民见项烨发问,“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上哭着说道:“大夏立国之后,夏王命令国土地分给百姓,我们这些小民本以为自此能过上好日子,一心等着官家分地给我们。没想到新的土地没有等来,过去的土地却被官家以部收缴,然后统一分配为由收了上去。土地被收上去之后,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官家分配,有些‘精’明人四处打听,最后得到的消息竟是土地已经收归国家,我等只能耕种。”
年轻平民说到这里的时候‘舔’了‘舔’嘴‘唇’抬头战战兢兢的看了项烨一眼,见项烨脸上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才接着说道:“耕种倒也罢了,可是官家却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待,只要稍微懈怠一些,轻则被打,重则被杀,实在是活不下去,只能逃离了!”
项烨眼睛微微眯了眯,向那军官问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军官撇了撇嘴,耸耸肩膀满脸不屑的对项烨说道:“我劝你还是少管这档子事,我们县令大人可是右司马陈丰的妻舅,得罪了他恐怕你这将军的位置都坐不安稳!”
“是吗?”项烨冷笑了两声,随即脸‘色’一变对二虎等人喝道:“将这些祸害百姓的蛀虫给我清了!”
二虎等人齐齐应了一声,翻身跳下马背,掣剑朝追杀百姓的那百多名夏军冲了过去。
刚才与项烨对话的军官没想到项烨会突然下令将他们格杀,愣了愣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二虎已经冲到他的面前,挥起长剑一剑刺进了他的小腹。
剩下的夏军兵士见军官被杀,连忙向二虎等人冲了过来。
二虎等人平日里接受的训练几乎是按照剑客的标准来定制,这些普通士兵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当近卫猛抡起长剑向追杀平民的士兵冲过去的时候,逃难的平民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从路边出来的这些同样穿着铠甲的夏军竟然会对追杀他们的夏军亮出兵器,而且在冲出去的时候还是一副不斩尽杀绝决不后退的模样。
追赶平民的夏军人数虽然较多,可他们却根本不是二虎等人的对手,没过多久,当一个近卫劈翻最后一个站着的士兵后,二虎等人又挨个给那些倒地的夏军补上了一剑,才又回到项烨身旁。
“乡亲们,我还真不知道在大夏的土地上竟然有这种事!我以为大夏国从上至下,都一心抗击匈奴,没想到竟然会有官员利用惠民新政做出这等事来!大家可随同我一起回去,我自然会为大家做主!”见二虎等人将追兵都杀死,项烨勒转战马对身后的平民们喊道:“你们为我引路,我随你们走上一遭!”
项烨喊出这番话后,难民们相互看了看,有些‘骚’动了起来。
过了一会,一个老者走了出来跪在项烨面前说道:“将军,我等乃是五原人氏,只因五原县令刘守三削夺土地,将我等视为奴仆,才‘逼’得我等不得不离乡背井。只是那刘守三很有势力,据说就连夏王也奈何他不得,还请将军莫要因我等草民误了自家前程!”
项烨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冷笑了一声对二虎说道:“派个人回趟九原,告诉中尉曹不疑,让他即刻调查陈丰,若是发现陈丰与刘守三之案有任何牵连,即刻株连九族!”
二虎应了一声,回头向身后的一个近卫‘交’代了几句,那近卫领令之后一拍战马,风驰电掣般的向九原赶去。
“乡亲们,在你们面前的就是夏王!”项烨对二虎使了个眼‘色’,二虎会意上前对平民们说道:“你们受的冤屈大王必定会帮你们讨回来!刚才大王已经命人去调查刘守三的后台,无论他的势力有多大,一定都会为百姓们将这个公道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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