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国大臣捧起臧荼的脑袋,眼睛里噙满了泪‘花’,仰天大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顿时触动了许多燕国文臣的脆弱神经,许多人跟着哭了起来。
李鑫蓬冷冷的看着那些放生恸哭的燕国大臣,看着他们哭了好一会才高声说道:“如若谁敢再哭,我便让他下去陪伴臧荼!”
许多大臣听他放出狠话,连忙止住哭声,只有两个人依然抱着臧荼的头颅放声嚎啕。
这两个人一个是燕国的治粟都尉,另一个则是燕国的黄‘门’‘侍’郎。
见他二人依然在哭,李鑫蓬皱了皱眉头,对身旁的军官小声说道:“把那两个人给我送到九原城去,告诉大王,他们是两个忠义之人,用与不用请大王裁夺!”
军官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兵士把那两个还在放声大哭的人抓了起来,押上一辆马车,径直朝城外飞驰而去。
两个大臣被押走,围观的燕国人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将会如何,战战兢兢的看着李鑫蓬。
“所有俘虏都暂时关押起来,至于蓟县平民,该如何度日便如何度日,蓟县将来的官员夏王自会安排!”说完这句话后,李鑫蓬转身走进了燕国王宫。
几天后,已经到了九原城的项烨得到了李鑫蓬攻占蓟县并且杀了臧荼的消息,并且还见到了那两个李鑫蓬派人押来见他的燕国大臣。
他在得到消息后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对荆傲说道:“你即刻派人去趟燕国,通告燕国各路兵马,愿意投诚夏国的,所有军队依然由原来的将领指挥,不愿意投诚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离开燕国另投明主,要么杀无赦!”
荆傲接了旨意之后迟疑了一下,提醒项烨道:“若是让那些不愿投诚的军队另投他人,会不会强大了其他诸侯的力量,再给我们带来麻烦?”
项烨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一旁的吴忧微笑着对荆傲说道:“将军若是认为会有此结果,自当便宜行事,大王又没有说将军必须让他们另投他人!”
听了吴忧的话,荆傲当即明白过来,项烨说这话无非是想让燕国人知道,他不会‘逼’迫燕国人投降。
至于那些真不愿投降的,自然也不可能轻易放走,在那些人行动的路上,夏军完可以设下埋伏,将其一一歼灭!
“我想见见鑫蓬给我送来的那两个人!”给荆傲安排过任务之后,项烨对吴忧说道:“丞相不妨与我一同前去见见,听说那两个人忠义有嘉,堪当大任!”
吴忧摇了摇头,对项烨说道:“大王莫非没听说过忠臣不事二主?此二人在李将军已经说的明白,谁若再哭便将其与臧荼一同诛杀的情况下还敢放声痛哭,显然是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大王贸然相见恐怕很难降服!”
“那该如何处置?”项烨皱了皱眉头,有些纠结的说道:“要是让我杀他们,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不用杀!”吴忧摇了摇头,对项烨说道:“臣有一计,可让二人甘心投效大王!并死心塌地的回到燕国去为大王效命!”
“丞相有何计策?”一听吴忧说有计策,项烨连忙问道。
夏国版图很小,虽然项烨先前招贤也招了不少人,但那些人却只能满足夏国现有版图的治理,兼并燕国之后夏国的版图将会扩增两到三倍,招贤招来的人就远远不够用了。
项烨如今最需要的就是人才,能够帮助他管理夏国,并且不徇‘私’枉法的人才。
“大王下道假诏,责斥李将军‘私’自诛杀燕王。”吴忧的眼睛紧盯着项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另外在九原城为燕王举办一场场面宏大的悼念,司礼官就有李将军命人送回来的这二人担任!”
吴忧的计策说出来之后,项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狐疑的问道:“只要这样就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我?”
“当然不够!”吴忧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大王要亲自为燕王披麻戴孝,由九原城出发,迎接燕王灵柩,将其坟墓建造在九原城郊!”
项烨拧着眉头想了好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对吴忧说道:“丞相的计策听起来倒不像是在招降燕臣,反倒像是承认我大夏国进攻燕国错了一般!”
“呵呵。”吴忧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说道:“燕国臣民无非是怀念臧荼,其实他们对臧荼的感情并不深,大王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臧荼,而是为了向燕国人展示大王的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