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终究还是没忍住,起身去捡起被子给她盖回去,转身之际,还是听见她说冷。
咬咬牙,回头,抬手连人带被抱起,放到床上去。
“爷不是可怜你,爷是担心你死在我屋里不好交差而已!”慕容祁给自己找了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就安心地躺在上面。
侧着身,盯着女人的样子,时不时来点小恶作剧,戳一戳,或者捏一捏。
嗯,软绵绵的,手感不错。
次日。
姜玖玥在床上醒来,有过前车之鉴,倒也没有那么惊讶了。
淡然从容地下了床,并且主动承担了侍女的工作。
弯腰恭敬,职业性微笑,问道:“二爷,需要伺候您更衣吗?”
慕容祁见她态度转变,饶有兴味道:“这是自然,但你那双鸡爪,着实不是伺候人的料,爷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自虐。”
真是够了,嫌弃人还说得那么委婉!
“那需要替二爷传膳吗?”姜玖玥是尽量地不去惹毛这位大爷,说完,肚子就十分之配合地发出一句叫声。
“是你自己饿了,想传膳吧?”慕容祁一眼看穿。
姜玖玥也不隐瞒:“那我可以去传膳吗?”
慕容祁没说话,姜玖玥当他是默认了,去传膳,让林坤拿大份的。
一个早上就在这种强行和谐中度过。
慕府。
穆如情坐在矮台前,气得攥拳:“这么说,一连两日,那女人都在二爷的房内?”
“是的,据说白日里,下人们都看二爷对她不待见,可不知怎的,一到晚上就让她回房了。”甘兰如实道。
穆如情听完指甲都嵌入皮肉里,一双明亮的美眸尽是不甘:“可恶!”
就不该让她活着的!
彼时,一道沉稳的女声传来:“是谁惹得情儿如此动怒?”
帘子掀动,走进来一位雍容华贵夫人,从服饰就可以看得出来,此人地位悬殊。
穆如情当即收敛神色,快步上前屈膝行礼:“母亲怎么来了?”
刘氏目光落在穆如情脸上:“自是有好事,才来找你。”
穆如情表情一僵,心里没底道:“母亲有何好事,快说与情儿听。”
刘氏拉着她的到芙蓉榻坐下,如同慈和的目光不断地扫视她的脸:“情儿出落得真是水灵,这等美色叫人垂涎。”
穆如情故作娇羞地笑了笑,心底却愈发地恐慌,刘氏找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哎,你也知道,你爹这些年在朝堂上摸滚爬行始终不见起色,就连比爹年轻些的官员都晋升了不少,你爹还是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想想就令人揪心。”
穆如情安慰道:“母亲别担心,爹爹晋升是迟早的事,我们这个当家属的只要做好本分安安心心地等着爹爹升官发财便是。”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爹已经不小了,当今局势已经定了,若这两年再不晋升日后也只能落得告老还乡的地步,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理你不会不懂。”
刘氏看似温和,实则句句都在藏着刀锋,稍有不对便能以不孝为罪来指正。
穆如情强颜欢笑道:“那母亲可有什么法子?”
刘氏这才转为笑意,拉着她的手轻轻地婆娑着:“自打你娘生下你那刻,就咽了气,我也不嫌弃你是个洗脚婢女所生,硬是不顾他人看法将你养在膝下。”
“所幸,这些年你也没让我失望,长得可人,性子也沉静,是个能担事得主。这不,你爹亲自为你觅了门好亲事,不仅你日后能锦衣玉食,还能给你爹的仕途提携提携,当真是一句好得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
刘氏说得动容,穆如情却笑不出来,不着声色抽出手:“不知爹爹给情儿寻的亲事,是谁家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