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办!”卓文君说道。
“说来听听!”司马相如眼睛一亮。
卓文君的办法一说出口,司马相如就震惊了,乃至于他在心里不停地喊:“真乃奇女子也!”
这个办法,不但大胆而且非常有效果,她卓文君提出,咱们连夜私奔,不给家父批准的机会。
坦白来说,这个办法的确是个好办法,不但创新而且十分冒险,司马相如无所谓,但卓文君等于是拿自己的名节做赌注了。
如此为他死心踏地的女子,司马相如怎能舍去?
司马相如马上拍板表示赞成了。
两人连夜收拾东西,离开临邛,直奔司马相如的老家成都而去。
虽然没有在临邛立足,但司马相如却收获了老婆,一路上想来,也是心满意足,直喊幸运。
司马相如带着卓文君到了成都老家。
一到司马相如的家门前,就把卓文君给惊住了,虽然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他的家会比想象中要更糟。
虽然如此,但她并没有怪司马相如。
只不过,再好的爱情,也是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不能少,作为这个破败的家里的女主人,卓文君还得为以后的生计考虑。
卓文君家境富裕,因为走的过于仓促,身上的钱粮带得不多。
无奈之下,卓文君只能把带来的首饰衣物卖了维持生计。
很快,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就面临了能卖得都已卖光,衣食没有着落的境况。
艰苦的日子,让司马相如整日愁眉不展,他对妻子充满了愧疚,心中着急,却想不出更好的路子。
这个时候,温柔贤淑的卓文君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咱们如此艰难,倒不如回临邛,向兄弟姐妹们借些钱财,谋划生计!”
司马相如其实很不愿意去临邛,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这样回去会很没面子,不过总不能抱着面子当饭吃。
几天之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偷偷地回到了临邛。
本来想从岳父那里得到些资助,但听说卓王孙生他们的气,早就放出话来,宁愿卓文君饿死,也不会救济他们。
司马相如一怒之下,便决定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他接下来的行为证明,在肚皮面前,斯文只能用来扫地。
司马相如把最后的资产,车马,宝剑,古琴所有高级玩艺儿给卖了,干起了买卖,开了酒馆。
而他则既当伙计又当老板,一股脑儿扎进了读书人最忌讳的铜臭味中。
一个国排名至少前三的才子撩起袖子做起了生意,这是一个怎样奇妙的场景?如果那时候通讯业发达一些,路边社肯定会将它作为头版头条的大新闻播发。
事实上,即便是在当时的条件下,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开酒馆的消息在临邛也迅速地传了出去,最终传到了卓王孙的耳朵里。
“丢人啊,丢人!”卓王孙听到消息,直气得跳脚,“一个大家闺秀,竟然去卖酒,一个斯文书生,居然去跑堂!我卓家的脸都被他们给丢光了。”
有人劝道:“足下就一个女儿,为何要让文君出丑,况且司马长卿确实有才华,而且做过官,不见得一辈子就穷困,你不如资助他们一些,助他们一臂之力,给你争光呀!”
头脑灵活的卓王孙气归气,听人这么一劝,渐渐反应过来了。
与其让他们继续丢人丢下去,还不如资助他们,让司马长卿去哪谋个差事,卓王孙的算盘打得飞快,他既心疼女儿,又憎恶司马相如。
他派人将仆从和钱财给女儿女婿送过去,司马相如明白岳丈的意思,当即表示将关掉酒馆,不再给卓家丢脸。
有了这些钱财,司马老板马上恢复了司马相如的才子面貌,司马相如带着卓文君回到了成都,过起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不久之后,司马相如接到了征召入京的圣旨,要再一次踏入他曾经梦碎的地方,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