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才有事做。”老汉不在意的说“每年都修堤坝,只要去个人,就能分到银子,等到庄稼成熟的时候,做几天短工,只要肯出力,那几天会赚不少银子。”
田蝶舞更加不明白了:“不是说云浙庄稼成熟的时候,就要涨水了,还能收庄稼?”
老汉看了看周围靠近田蝶舞低声说:“你是外地来的吧,什么涨水都把庄稼给冲了,那都是骗人的,涨水能冲多少庄稼啊,涨水之前都收了,你想啊,修堤坝的是朝廷的银子,庄稼被水一冲,又免了赋税,粮食不都给那些地主了吗?”
田蝶舞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原因:“那水一冲,冲了两岸的村落怎么办?”
“怎么办?”老汉十分无奈的说“云浙有几个自由身啊,都是那些个地主的人。”
田蝶舞惊讶了,怪不得云浙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没有人上告:“就没有人管吗?”
“谁敢管啊?”老汉无奈的说。
那边的老太太好像有些听不下去了:“不说会憋死啊,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你个婆娘懂什么。”老汉十分生气的说。
“爹,娘不是那个意思。”大儿子小心的说。
老汉叹了一口气,十分的无奈:“哎,人老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老汉不是这里的人,又不用他们管,担心这些做什么?”田蝶舞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老汉看了看田蝶舞:“要是能安定下来,谁愿意这样奔‘波’着活啊。”
田蝶舞没有继续问了,再说那些细的,对她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第二天天还昏昏亮老汉就带着三个儿子去上工了,田蝶舞他们没有走,而是在这里开始转悠了,胡济世带着周念慧去采‘药’,田蝶舞和慕云找了一个小溪,竟然开始抓鱼了。
潘翎川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十分的奇怪,难道田蝶舞他们出去只是为了玩儿?他派去禹城的人还没有回来,不知道田蝶舞以前是怎么样的。
到了下午田蝶舞他们才慢慢的往前走,这次他们的车上面挂了两条鱼,楚留香腌制过的,挂在上面风干。
晚上到了一个村落,这个村落比较高,房子也是那种石头砌成的,屋檐下面都挂着动物的皮‘毛’,可能是一些猎户。
村子里面灯火通明的,他们有些奇怪就朝着很多人那里去。
“芽儿呀,我可怜的芽儿啊。”一个老‘妇’人搂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娃娃大哭着。
那个被叫做芽儿的‘女’娃娃,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现在也是一脸的惊恐,好像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
一边站了一个老头,他很高很瘦,上了年纪皮肤黝黑,一脸的无奈:“芽儿他娘,芽儿他爹还等着拿钱买‘药’呢。”
田蝶舞瞬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感情是卖‘女’儿给她爹抓‘药’?
这个时候一边两个壮汉过去拉芽儿,芽儿突然大哭了起来,一声就让嗓子岔了音,再叫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田蝶舞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到叶孤城身上,叶孤城感觉到她在颤抖,难道那个‘女’娃娃嘶声竭力的呼喊,竟然把她给吓住了。
“胡济世,去看一下那个‘女’娃父亲的病。”田蝶舞表情十分的不自在。
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害怕了,原来人悲愤到了一定的时候,真的会爆发出身体无法承受的能量出来,只有那么一下,就震撼到了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