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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时这个昨晚还精神矍铄的老头子,这会儿已经气息奄奄,脸色苍白,口歪眼斜,甚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他的头上,有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大包,已经充了血,显然,是被什么人给打了。
而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是昨夜陪着祖父前来见贺拔毓的上官龙。
此时,他也是满脸花,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头发也披散着,很显然,同样被什么人给打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到他们的样子,贺拔毓的脸色沉了下来,“是谁打了你们!”
看到祖父已经被抬去医治,上官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向贺拔毓频频磕头,哭着说道:“陛下,草民有罪,草民有罪,给太后娘娘的药……被……被人抢走了!”
“被人……抢走了?”贺拔毓的眼角闪过一丝厉色,他看向一旁的贺铭,怒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派人跟着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发生了这种事情,贺铭也不好交代,所以刚才兵士们带着人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细细将来龙去脉问了一遍,此时听到贺拔毓问起,他连忙禀报道:
“陛下息怒!兵士们之所以没及时回来,也没有传消息,是因为……是因为他们去追那个抢劫清流先生的强盗们去了!”
“是什么强盗竟敢抢劫清流先生,甚至还把他打伤了?而他们……只抢了他要送给朕的药?”贺拔毓冷冷一哼,“若果真如此,还要你们陪着去做什么?”
贺铭汗颜,连忙道:“陛下,请听在下细说,这……这个强盗……”
“陛下!”就在这时,却听上官龙突然开口了:“怪不得贺大人,这些强盗……这些强盗是……是我父亲找来的,他……他当时蒙了面,就站在那些人的前面,就连我祖父,也是……也是我父亲推倒的……”
“你父亲?上官衍?”贺拔毓的眼睛眯了起来。
“正是!”上官龙一脸哀戚的抬头看向贺拔毓,羞得满脸通红,“草民……草民不敢欺瞒陛下!”
贺拔毓仔细看了上官龙一会儿,眼角闪过一丝兴味:“你怎么这么肯定是他?他……可是你的父亲吧!”
上官龙的脸色更红了,同阿九有几分相似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纠结,他沉吟了一下道:“虽然他是我的父亲,可我更是上官家的子孙,祖父也时常教导我,让我处处以上官家的前途为重,决不可……决不可像我父亲那样,做出那么多错事,让我们上官家的路越走越窄。
这次,他……他明知道陛下需要这两样草药还去抢,甚至还为抢夺更多库里的东西打伤了祖父,于公于私,我……我都不能包庇他!我……我……”
上官龙还想说什么,却见贺拔毓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笑着对他说道:“上官家能出你这样深明大义之人,实在是大幸,这么说,你也应该知道你父亲此时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