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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的时候,阿九被一阵“呜呜”的声音惊醒了,她急忙睁开眼,却看到床帐的外面有一个黑影正站在那里,而他一只手正拎着十三,另一只手则捂住了他的嘴。
看到这种情形,阿九先是吃了一惊,但是马上又镇定下来,然后撇撇嘴压低声音说道:“你就这么进来了,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呢。”
听到她发问,来人用闷闷的声音说道:“你以为容易,我可是在外面等到半夜,才确认你的丫头不会进来陪你,这才决定进来,哪想到,却被他给阻住了。这还真是……你忘了当初是怎么求我带你来的了吗,嗯?”
后面这句话,自然是说给十三听的,而边说着,他边放开了他。
不过十三一被他放开,立即刺溜一下钻进了阿九的帐子,委委屈屈的告状道:“主人,我可是您这边的,是他将我抓了,我实在是没法子给您报信呀!”
边说着,他还边用脑袋蹭着阿九的手背,一副撒娇委屈的样子。
看到他竟敢公然钻进阿九的帐子,还上了她的床,甚至还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贺拔毓实在是忍不了了,大步走向阿九,口中则怒道:“出来,你以为你真是猫吗?”
边说着,他一下子撩开帐子,将十三从阿九的床榻上拎了起来,然后一脸嫌恶的往旁边的地上一丢。若不是十三身体轻盈,经验丰富,快速调整了姿势,绝对会被他扔个“猫”!
于是,在十三凌空一翻,稳稳落地后,他弓着身子看着贺拔毓怒道:“你还不是一样,你凭什么把我扔出来。”
“当然不一样,我可是她的相公,你算什么……呃……”
贺拔毓正同十三伴着嘴,突然觉得自己的斗篷被人拉紧了,他立即转头看去,却是阿九拽住了他的斗篷。
不但如此,此时她已经站到了床榻上,低头看着他的脸,然后将他的斗篷帽子向后一拉,一下子就把他的风帽拉掉了。
随即,她轻轻抚着他脸上的疤痕,同时皱着眉说道:“你的疤痕,怎么看起来少了,也浅了?”
贺拔毓怔了怔,随即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想着怎么说才会让自己被陆诡浇狗血的事情听起来更婉转些。
而这个时候,阿九又是一伸手,将他脸上的面具也摘了下来,却更是满脸的吃惊,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他好几眼,这才开口道:“你的疤痕……怎么看起来跟以前不一样了,这是……”
边说着,她又用手摸了摸他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古怪:“难道我师父的法术消失了吗?你脸上的疤痕,难道是你自己易容上去的?”
被阿九一下子拆穿,贺拔毓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了,撇了撇嘴道:“你师父的法术的确不怎么样,被黑狗血一浇,就失效了。”
“黑狗血?”阿九愣了愣,“你怎么会被黑狗血浇到的?”
“还不是那个陆诡,他突然间就冲了出来,我本来隐着身,哪想到他竟然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还浇的奇准,所以,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