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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刘备。
出了朱治的临时军营,我同徐庶急忙向县城赶去。
将今晚对蹇府的布置向徐庶仔细的说了一遍,向他请教其中的漏洞。徐庶听完后道:“大人原定是让关兄去闯蹇府,如今为何又加上了高览?以关兄的武艺,一人足矣!人多反而不利于行事,容易被发现。”
我驻足,心情沉重的说道:“我另有用意!”。
徐庶见此就没有再问。只说其它布置无误。
傍晚的春风让人有种洋洋得意的感觉,更有一种解脱的快意,然而我感觉更多的是紧张和热血。从出谷以来,一直像被人蒙着眼睛,眼下终于要揭开黑纱布了。
片刻后穿过城门,百姓们正在赶着什么,街道上人来人住络绎不绝。今晚的安喜,注定要成为朝庭权力更迭的核心。那道影响大汉命运的圣旨也终于要出现了。
……
同徐庶回到县衙,天已近傍晚。命徐庶暂且不要回家,留在偏堂待命。我与关羽单独在自己的房中议事。
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我咬牙道:“之所以这么做,就是给你制造机会,找个僻静处,将高览绑来见我。我要亲手为春梅报仇!”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杀了高览可能会引起黄超等人的猜疑,是不是稍后才好?”显然关羽认为现在不是报仇的最佳时机。
“管不了这许多了。现在形势复杂,若是咱们让高览死无对证,他们就算有怀疑也不能怎么样。总之杀了高览后,你就说他暗通蹇硕,在途中欲害你。为求自保,迫于无奈之下才将之杀死。”
我叹息着连道:“已经不能再等了,我越来越觉得此次来安喜是个重大错误。无缘无故将自己置身于两大势力的漩涡中心,随时都会粉身碎骨。死倒是没有什么,怕的是连累其它人。所以在我遇险之前,必须将能解决的恩怨部解决,不然,纵然不死也要后悔终生。明白吗,二弟?”
“好,此事就交给我。”关羽拱手答道,立即下去准备行装。
屋子里立时只剩下我一人,屋中烛光暗淡,照的心情也愁惆起来。摸着胸前的竹截,心里又是一阵惋惜又是一阵内疚。若不是为了救自己,春梅就不会惨死。尽管会沦为出卖肉体的官妓,可是至少还活着。
活着,是一个人最起码的权利与欲望。
我似乎能感受到在高览跨下挣扎时春梅的所思所想。春梅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我的安。如果这种情感还不能叫情的话,什么才是爱情?我与甘小姐的那种相思,在此面前已经变的渺小不堪。
此恩此情,不容不报!
收拾情怀,我踏出屋门,与百里茹撞了个满怀。将对方捧着的糕点撞洒了一地,碟子也碎了一地。此时的我眼中只有春梅,只有仇恨,而对眼前生来骄生惯养的百里茹,突然有种瞧不起的感觉。这种女人能要来做什么?
我愤怒的瞟了一眼百里茹,挥袖转身便走。径直到了花园里头吹着冷风。
看着夕阳西落,心里只有恨,恨这个充满杀戳的东汉末年,而眼前夕阳的红仿佛预示着未来乱世造成的无数鲜血屠戮。
“就算你心情不好,也不该拿别人出气。你说是吗?”紫茉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居然还在这里?
我没有回话,也没有回头。
“难道你们眼中只有国家大事,只有兄弟?可以装进整个天下的胸怀竟放置不了喜欢你的女人吗?”
我冷冷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说完才觉的过份了。这句话本是历史上的那个刘备说的,而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却是我第一个说出来的,难道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你居然有这种想法,真不知道是你们男人的不幸,还是我们女人的悲哀。”紫茉莉的声音充满感叹。
安静了一会儿,紫茉莉又道:“你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别处,就不能留一点给喜欢你的人吗?只要留一点点就足够她受用的了。”
“你好像没有资格来教训我!”我恶狠狠的道。“你对你的表哥不也是这样的吗?”
“那不一样!”紫茉莉气愤道。
通过她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她愤怒的情感。不禁转过身,她的俏脸在霞光下充满悲凉。这是何故?
“别以为小茹喜欢你,把你当成宝,事事以你为中心,你就可以忽略她的感受、肆意践踏她的尊严。像你这样自大自视甚高的自私之人,本小姐今天真的是开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