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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过,我始终面带微笑,不管煊扬是否听得到,我一直在跟他说着我从小到大的事,从我小时候的故乡承德讲到我们家跟随爸爸到BJ打工,从BJ故宫那次事故讲到我变成了植物人,再讲妈妈从不放弃,最终唤醒了我。我不知道煊扬有没有听到我的故事,听到多少,我只想告诉他,我永远在他身边,同时也告诉自己,不要放弃,希望就在前方。
严重的缺水使我开始出现心悸,大脑供血不足,总以为前方出现的影子是救援队。
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喊着我和煊扬的名字。哎!我又幻听了。我用力甩甩头,想要甩掉那些幻觉,使自己恢复清醒。可是为什么,那一声声的呼喊是那么真实,一遍又一遍飘入我耳中?
“扬,帮我听听有人在喊我吗?”我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缺水和说话,已经变得沙哑。
煊扬没有回应我,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对我的故事发表意见了,他的身体紧贴着我的,犹如一块炙热的火碳。
他必须尽快得到医治,不然就算破伤风病毒没有侵占他的身体,他也会被自身高热弄垮。我现在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万一刚才我不是幻听呢?
我停了下来,下定决心,拼尽力大声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眼前朦胧的人影终于有了反应,喊叫着朝我这里赶来。渐渐地,我能分辨出里面一个是欣然,她以最快速度奔来,竟比其他人都要迅速。她又是笑又是哭,大叫着:“清睿,总算找到你!”
我激动地想哭,可惜眼中再流不出一滴泪,只紧紧抓/住欣然的手,不断重复一句话:“快救煊扬,快救煊扬,快救煊扬……”接着,我便失去了知觉。
痛,火烧火燎的痛,酸楚难耐的痛,浑身无力的痛,各种的痛充斥着我整个身体,感觉我的身体快要散架了。我无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房顶、洁白的墙,我正躺在洁白的床/上滴着点滴。我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医院,欣然将我送入了医院。哦,我还活着,但是煊扬呢?他的情况怎样?
我挣扎着要起来找煊扬,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动弹不得。肌肉的疼痛牵动身,使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醒啦!”耳畔传来欣然疲惫却充满欣喜的声音。
“煊扬呢?他怎么样了?”我问道,却吃惊地发现,我的声音嘶哑不堪,根本说不出完整清晰的字句。
欣然无比心疼地看着我,柔声说道:“你身体极度疲劳,严重缺水,加上遇到我们之前大声呼叫,所以声带严重受伤,目前在治疗中,你尽量不要说话。”
我一听,更急了,忙向欣然打起了手语。以前我们一起集训时有学习过手语,以防受害者是聋哑人,可以方便在执行任务时跟他们沟通。没想到,这项技能执行任务时没用到,现在却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