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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斥责他,可抬头看到他满脸的焦急,不由将话语咽回肚中。我急急挣脱段思睿,回道:“我去看望煊扬了。看他安然沉睡,气色不错,我终可以放心了。”
段思睿对我这个说辞没有怀疑,我也不怕他起疑,我的确刚刚从煊扬病房回来。
我们相继走进病房,段思睿看了一眼案几上一动未动的药瓶,皱起了眉头:“清睿,你怎么又不按时吃药?”
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往病床/上一靠,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又没啥病,吃什么药啊!是药三分毒你知不知道?”
“清睿,医生说你贫血啊!你血液的指标,有好几项到现在还未能恢复到正常值,你得引起重视。”段思睿一反平时的柔和,十分严肃地对我说着。
我笑着站起,拍拍段思睿的肩,示意他不用这么紧张:“不就是贫血么?那只能说明这次车祸中我亏得有些厉害,日后多补补就行了,干嘛要吃这些个药?药补不如食补你听说过没?你总不能质疑我们博大精深的中医理论吧?”
对于我贫血的事,我还真没放在心上,总觉得是上海医生实在危言耸听吓唬人。我的身体常年接受严格训练,怎么可能一个并未让我重伤的车祸就让我身体出问题了?
段思睿并没有因为我的反问而变得轻松,他依然深沉地看着我,半晌才轻叹一声:“清睿,明天我就要回BJ了。我不在,你一定要乖乖听医生的话,配合治疗……”
段思睿的话让我有些无语,他说得好像我得了什么重病似的。真要配合治疗,那人也应该是煊扬而不是我。不过我怕他对着我洋洋洒洒说教半天,连忙点头答应:“放心吧,我一定照做。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赶回BJ处理手头工作,还是早点回酒店休息吧。”
还没等段思睿反应过来,我已经把他推出了病房。我松了一口气,一想到明天开始便能时刻见到煊扬,便喜滋滋地往病床/上一躺,连打了两个滚才停下来,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清早煊扬就开始微信给我,让我穿梭在他病房和自己病房之间,我根本无法工作。实在没办法,我只得将电脑搬到煊扬病房办公,到医生查房时间再回自己病房。
当我抱着电脑坐在煊扬身边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很忙啊,你就忍心让我这么跑来跑去?”
“难道你又忍心看我坐着轮椅跑来跑去?”
我知道,与煊扬唇枪舌战,我只有认输的份。
接下来的几日,我都在煊扬病房陪伴他,顺便完成安特助时不时发来的工作。对此煊扬十分不满,因为我不仅要配合安特助安排李煊奕、姚千雪婚礼的事,还要联系、处理他的各项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理会他。与其说我陪他养病,还不如说是他在陪我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