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打开药箱拿出干净的白布搭在孙耀荣手腕上,摸了摸脉相,比她想象的还要好些。
“你现在还能不能坐起来?会不会动一动,腹部便有尖锐的疼痛?”
“大夫,我家少爷现在还不能坐起来,至于疼痛也是有的,特别是喝了东西过后。”
叶凡听见小厮的话点了点头,又看向孙耀荣,只见对方脸色苍白的半躺在床上,紧抿着唇,脸色不虞,似乎是不想和叶凡说的,但是也没出言反对,可见小厮的话没错。
“是不是腹部左边最开始酸胀不适,然后每次如厕时是不是出现了少量的血尿?腹部才开始越来越痛,甚至会身发冷汗,脉搏快速微弱甚至出现恍惚?伴有恶心呕吐。”
随着叶凡的话越来越专业,而孙耀荣的脸色也随着叶凡的话慢慢变化着,最后直剩下苍白和屈辱,似乎叶凡提及了什么他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似是被叶凡说中,懊恼的闭上了眼睛。
“是的,是的!大夫说的都对,大夫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到底怎么了?”
小厮说这话时十分的不安,他是第一个知道少爷小便的时候有血,和叶凡说的差不离,当初他还以为是他看错了,可是现在几乎是血,他的眼睛就算是瞎了也不会分不清尿的颜色。
自从那些大夫得知少爷的情况,都说少爷得的是不治之症,都已出现溺血,怕是无力回天,都撒手而去。
现在听见叶凡都一一说对,顿时差点让小厮喜极而泣。
“你家少爷这是水寒土湿,脾陷木郁,风动而行疏泄,谷道不收,则后泄与大肠,水道不敛,则前淋于小便,阳气蜇藏,则土温而水暖,其脾湿而肾寒者,壬水之藏令不行也,水性蜇藏,木性疏泄,水欲藏而不能藏,是以流漓而不止,木郁泄而不能泄,是以梗涩而不利,缘木愈郁则愈欲泄,愈欲泄则愈郁,郁生下热,小便赤数,虽火盛之极,而实以脾肾之阳虚。”
“你这女人胡说什么!”
叶凡刚说完就见闭着眼睛的孙耀荣蓦然张开了眼睛,像是被踩到痛脚一样,悲愤欲绝的瞪着她,苍白的脸也变的涨红起来,对着叶凡咆哮出声,羞愤不已,叶凡这话虽然有些绕口难懂,可是却无一不是说他肾有问题,这话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是难免让他觉得难堪至极。
“我是不是胡说孙少爷很清楚,你这个情况虽不至于马上会死,但是也十分凶险!要是再不医治,也迟早会丢了小命,我这里写张方子你拿下去抓药,先泄热,其他的等我再想想。”
叶凡拿出纸笔写上宁波汤,是由甘草二钱,桂枝三钱,芍药三钱,阿胶三钱,茯苓三钱,泽泻三钱。栀子三钱,发灰三钱用猪脂煎,再加在一起煎成一碗服下。
“太好了,太好了!小的马上就让人去抓药。”
小厮见到叶凡写了药方,顿时高兴的不得了,生怕叶凡把药方收回去一样,抓着药方就让人赶紧去抓药材。
于是很快这张方子到了孙夫人和董大福的手中。
“这方子可有什么问题?”
“这方子没有问题,主要是利水泄热的方子,先让她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