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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多尔衮一把抓住我,将脸贴在我的手臂上,苦苦求道:“我求你,求你帮帮你的姐姐,教她如何去争宠,如何去夺回一个男人的心!”
我惊讶地看着多尔衮,真希望他说的这一切都是醉话。然而他诚挚的神情告诉我,他是出于真心。哦,多尔衮,我该说你傻还是说你痴?
或许我该帮助他,用我千年的法力将那小妖收拾了,皇太极以后再不会受迷惑,布木布泰又能重获恩宠。这样,多尔衮就不用再对布木布泰牵肠挂肚,魂牵梦萦了。我,就能有机会使多尔衮慢慢忘了那个深宫之中的女人。
但是那样,多尔衮将永远无机可乘,端坐在大清国皇帝宝座上的,将永远是皇太极和他的子孙们。不,我不能答应他!
于是,我拒绝了多尔衮:“王爷真是醉了,嫔妾哪会这些手段?”
“你不会?当年你对付李姬,心思缜密,手段毒辣,怎得现在却如此谦虚?”多尔衮虽然醉眼朦胧,心却清醒得很。
我心中一惊,很快恢复镇定:“王爷行军打仗,制敌之计层出不穷,我这些雕虫小技,自然逃不过王爷的法眼。然嫔妾不会将之加诸宸妃之身,因为皇太极之沉迷宸妃,于王爷取而代之大大有利。”
“你想干什么?”多尔衮突然高声喝问。
“我只想帮你!”我正色道,“只要海兰珠存在一天,皇太极的意志便会日渐消沉。我们只需等待,直到时机成熟的时刻。”
“你想帮我?你只是利用我而已,你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你自己而已!互相利用,不正是当初我们合作的条件么?”多尔衮放开我的手,冷眼看着我。
多尔衮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无情地刺向我,刺得我满身伤痕,无力挣扎。这些年我无怨无悔在他身边,为他奔赴战场,为他出谋划策,为他纾解烦闷,从不计较得失,默默忍受他的冷落,为的只是唤回他的心,可到头来我得到的却是如此冷漠无情的话。
或许,是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以谎言开始,让他始终认为我就是谎言,以至于遮蔽了他的双眼,永远无法体会到我对他的真情实意。
我缓缓坐下,抬起苍白的脸,嘴唇因为伤心而微微颤抖。房内陷入一片死寂。良久,我微微张口,发出干涩的声音:“嫔妾这些年来对王爷的良苦用心和真情实意,王爷竟没有体会到一分一毫?嫔妾这些年来,对王爷的心意,何来利用二字?在王爷心中,嫔妾就如此不堪么?”
此时,多尔衮已经趋于清醒,他意识到他的话刺伤了我。面对我的咄咄逼问,他选择的逃避。他起身踱到窗口,推开窗,只望着天上皎洁的月色。
沉默,又是可怕的沉默,我的心在沉默中被失望吞噬。
“熊小姐这些年对本王的心意,本王又岂能不知。”多尔衮最终还是想要给我一个说法,“只是本王的心中早已装了一个人,再装不下其他人。对不起,你就权当你的心血这些年都错付于本王吧。”
(我爱我家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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