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板下面发现现金,陈默雷本以为肖慧兰这下无话可说了,谁知肖慧兰却急中生智说:“这些钱不是我家的,是朋友临时放在这儿的,你们可不能拿走呀。你们要是拿走了,我可没法跟朋友交代呀。”
肖慧兰的丈夫和公婆一听,立刻心领神会,都跟着帮腔。
“都给我消停会儿!”陈默雷根本不相信这种所谓的说辞,他扫视着别墅里的角角落落,说:“还有别的地方藏着钱吗?你们要不说,我们可就自己动手找了。”
“没了,没了,真的没了!”肖慧兰信誓旦旦地说:“你们不用再找了,真的只有这些了。”
陈默雷对肖慧兰已经彻头彻尾的不相信了,他把李济舟叫过来,说:“你给谷少康打个电话,告诉他这边的新发现,顺便问问他,我们打算把别墅里所有的地板都拆了,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看他有什么意见。毕竟,这栋别墅在法律意义上已经属于谷少康了,我们总得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见。”
李济舟应了一声,立刻给谷少康打了电话。打完电话后,回来跟陈默雷汇报说:“谷少康说了,随便拆,拆坏了算他的。另外他还说了,工钱要是没人付,由他来出。”
“那就好办了!”陈默雷站到楼梯台阶上,对着客厅里正在干活的搬运工们大声说:“搬家公司的师傅们,大伙今天辛苦点,搬完了家,咱们还得干个活——拆地板。”他从信封里抽出一沓百元大钞,晃了晃,说:“你们放心,工钱少不了你们的。看见了吗?今天咱们现场发工钱。”
搬运工们看到陈默雷手里的钞票,干劲儿大增,不到中午就差不多把别墅腾空了。
午饭时间,杨乐开车去买了一大箱包子回来。分发之前,陈默雷特意叮嘱杨乐,一定要给搬运工们分肉包子,他们干的都是力气活,需要补充体力。
午饭过后,大家稍事休息,然后继续进行腾房工作。别墅里剩下的东西不多,却都是些笨重的实木家具,搬运工们费了好大劲才搬了出去。
接下来,要干的是拆地板。
这并不是什么技术活,搬运工们就能办到,不到半个小时,客厅的地板就犀利咔嚓地都拆完了,然而,地板下面空空如也,除了一只干瘪的壁虎,什么也没有。
接着,陈默雷又让搬运工们去其他房间的地板,希望能有所收获。
要把其余的地板都拆除了,还需要一些时间,趁着这个工夫,陈默雷把所有的物品清单都收集起来,跟李济舟一起逐一进行核查。
说心里话,对于物品登记这项工作,陈默雷并不是很放心,如果错填了一件物品,执行局就可能被怀疑用“调包计”偷东西,所以,他必须确保登记清单上的每一项都准确无误。
完成这一工作,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于是,陈默雷和李济舟出了别墅,钻进了越野警车里。
大约半个小时后,杨乐跑过来汇报说,所有的木地板都拆完了,在二楼书房里的地板下面,找到了一块绸布,里面包着三条金项链、两对金耳环、一枚钻石戒指,以及一对玉镯;另外,在二楼卧室的吊顶池里还发现了5万元的现金。
地板总算没有白拆。陈默雷跟李济舟重新进到别墅,只见肖慧兰一家呆站在客厅里,先前的嚣张气焰已经荡然无存。
杨文韬把二楼翻出来的新收获拿给陈默雷看,陈默雷大体看了一眼,然后,略带挖苦地问肖慧兰:“你不会打算说这些东西也是你朋友的吧,你们这是什么过命的交情,竟然把这么贵重的物品也交给你保管?不对呀,怎么不见鉴定证书呀?难道是让你不小心给弄丢了?”
肖慧兰听得出来,陈默雷最后那句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心里也清楚,这些珠宝首饰都有证书编号,在珠宝店也可以查到购买记录,所以没法抵赖,只好乖乖承认这些物品都是她的。
陈默雷趁热打铁,又问:“那藏在地板底下的20万呢?到底是朋友的,还是你自己的?”
见肖慧兰沉默不语,他继续说:“根据法律规定,货币属于特殊种类物,原则上占有即是所有。如果你不说那些钱是谁的,那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说出钱是谁的,我倒很想见见他,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这回事,还有,他愿不愿意承担作伪证的法律责任。”
陈默雷本以为肖慧兰还会继续狡辩,没想到她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们老百姓挣钱不容易呀!我们开厂子的时候,每天起早贪黑,常常夜里12点多才回家,我们挣得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呀!可你再看看谷少康那个王八蛋,他趁着别人急着用钱放高利贷,这不是掠夺我们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么。像他这种人才应该抓起来、送去蹲大牢,像他这种吸血鬼杀了都不解恨呐……”
虽然肖慧兰没有明说,但实际上已经等于承认了地板下的钱就是她家藏的。当然,这一点后面还要做笔录,用书面形式确定下来。
看到肖慧兰现在的反应,陈默雷突然想,或许肖慧兰是真的向谷少康借过高利贷,还曾经按期支付过利息,结果后来因为利息太高,连累着把她的生意给拖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