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神思混乱,慢半拍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所指的是她在闺蜜面前评价他的那句“就还行吧”。
原来一直记着,非要在这个时候找她算账。
白鸢眼里蒙着一层水汽,红唇轻颤,带着浅浅的哭腔:“不是,我没有经验,随口说的。”
这话听着不像是假话,傅寅舟哄小孩似的哄她:“下次要怎么说,知道吗?”
“嗯。”白鸢抖着身子,艰难而细声地吐出一个字。
傅寅舟满意地勾起嘴角,亲了亲她咬到快变形的唇瓣……
月光透过落地窗进来,静静洒在两人身上。
白鸢脑袋靠在傅寅舟肩上,昏睡过去。
他伸手拨开她脸颊上濡湿的头发,一张明艳娇俏的小脸露出来,浓密的乌黑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光洁白嫩的肩上,纯与欲在她身上结合得恰到好处,此时安静得像只乖巧精致的洋娃娃。
空气中安静,数秒后他抱起她进了浴室。
再醒来时,她侧躺着一时没动,依稀记得昨晚似乎被抱去浴室,身体被清洗过没有黏腻感,清爽舒服,但是疲乏也是真的。
耳边有水流声,打在地板上噼啪噼啪地响,接着浴室门打开了,氤氲水雾溢出来,白鸢火速闭上眼睛。
“马上八点了,你确定还要装睡吗?”傅寅舟慵懒低沉的嗓音传来。
这个时间点确实不早了,白鸢一滞,睁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
很奇怪,前几回每次做完他就离开,这次却在这里过夜。
“衣服湿了,怎么走?”傅寅舟理由合理。
白鸢想起来昨晚他的衣服确实一波三折,先是被向鹿泼了酒,后来在沙发上又被弄湿了。
傅寅舟仿佛知道她下面要问什么:“衣服再吹一会儿就能穿了。”
说完他倚靠在窗台仰起头,白鸢看他这姿势挺奇怪,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分别往两只眼睛里滴眼药水,滴完继续保持仰头的姿势闭目养神。
窗外如轻纱般的和煦阳光落在他身上,喉结突出而性感,腰间只围了一条她的粉色浴巾,肌理分明的胸腹肌一览无余,是个天生衣架子的身材。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打量他。
尤记得刚才他没戴眼镜时候的惊鸿一瞥,一双黑眸冷漠凉薄,直勾勾看人的时候,阴鸷又深不可测。
完像两个人。
白鸢闪了下神,再看他时,已戴上了眼镜。
或许这就是他戴眼镜的原因,不然为什么呈现在外人面前的永远是那个斯文沉静的傅寅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