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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表情很难看,正想说些什么来掩饰时,在见到一位身形消瘦,身着布衣的老人时,顿时惊地脸色一变。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道观院外,也都看到了那位老人,人群如潮水一般分开,低声的议论与猜测声不停响起,最后再也压抑不住,变成惊呼。
“是张相!”
“他老人家怎么来了?”
老人叫做张之见,是大唐尚书令,地位极高,可以说是在那位陛下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对于很多来道德观上香的人来说,老人的另外一个身份却是更加出名。
张相还是一位棋道圣手,极其擅长推演,就连天机阁的那位阁主也对他极为敬佩。
不知国事善谋,修为更是已至忘生境,是一名儒门真正的君子。
“见过张相!”李承乾弓身行礼,即使身为一国皇子,在面对这位老人的时候,依然是有些不够份量。
张相并没有理会,而来到道观前,朝着年轻男子笑着说道:“我听过你的名字,七大圣地中,如今你的名头最为响亮,许多人都说,中洲盛会,你必然会出现在剑宗的人选之中。”
老人抬头望了一眼道观,继续说道:“大唐已经平和了近千年,自你从剑宗出世,一路前行,元洲大河城更是一夜间被毁,所以我想来这里看看。”
众人这才知道,为何这位权势极重的张相会来到道德观。
大唐在玄洲地位极高,千年来自从那次政变以来,再也没有刀兵之争,因此,对于一国之事,他自然会更加在意。
苏青冥又出自剑宗,是一位性子极为孤傲的剑修,老人不希望他来到长安城后,给这座千年古都带来丝毫的风险。
只是令很多人意外的是,苏青冥不过是一个凝元境的低阶修士,又有何种特殊能够让张相亲自到此。
人群中的李承乾眼神变化莫测。
众人正诧异着时,就听到那位清秀的年轻人说道:“看看书,下下棋,然后去教坊司喝酒,大概就会做几件事。”
听着这话,众人一片哗然,很多人更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剑修看书,长安城里书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大明宫,那位皇帝陛下的所在。
下下棋,世人都知道,张相以棋道晋升,被人称之为棋圣。
至于教坊司,对于年轻人来说,倒真是一个好去处。
抛开看书以及到教坊司,下棋之事,是何等的荒唐,这个来自剑宗的狂妄之人难道在找死么?
“你为何来这里找我下棋,又怎么知道我会来道德观?”
张相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很是不解。
苏青冥平静说道:“我并不是特意来找你下棋,也不知道你会来这里,只不过碰巧而已。”
众人脸色均是微微一变,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愤怒。
张相在大唐的地位极高,在许多人眼里,更是一国之柱石,在任何时候,他们都不会如此无视。
李承乾走了出来,呵斥道:“放肆,我大唐国相,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凝元境修士可以轻视的。”
“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见到张相,怎敢这样无礼。”
“老国相提携后辈,这小子当真是不知进退。”
一时间,道观外嘈杂声此起彼伏,都在对年轻人的傲慢而指责起来。
张相没有说话,只是手抚白须,微笑不语。
清晨的阳光照射过来,将年轻男子的身形拉得老长。
许久,苏青冥眉毛微挑,开口说道:“那就试试看。”
“我的意思是,试试能不能看懂我的棋。”
任谁听了前面那句话,都会以为这位年轻人是放低了身子,想要和张相请教。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人们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不是刻意的羞辱是什么?
无数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怒意。
苏青冥对此视若无睹,静静的立在道观外。
前世,同样在长安城,在道德宗,他不止于那位老牛鼻子论道了九天九夜,更是与李家父子起了冲突。
事情发展的很出乎他的意料,李氏竟然因为某把钥匙,而认为他,和剑宗想要对大唐不利,于是,那日,他驭剑斩向了大唐名闻整个天下的大明宫。
也正因为如此,大唐,道德观,以及玄洲无数的宗派都对剑宗展开了报复。
大荒古界最强大的两座圣地就此展开面的战争,曾经友好相处了数千年的宗门成为了敌人,通虚境强者翻山倒海,忘生境至尊毁天灭地,双方死伤惨重,而悬空寺趁势而起,影殿,青城剑派等邪道宗派更是与魔域的魔修勾结,向大荒古界的正道宗门发起攻击。
大荒古界到处都是血雨腥风,恰逢北境的魔物忽然越过了长城,那位剑神独木难支,死在了长城,剑仙城被毁,而长安城更是在之后被攻破,大唐就是毁灭,人族危在旦夕
世间很多事情其实都是一只小小蝴蝶煽动翅膀,而引起的一系列极其微小的改变。
就如前世,这段悲壮的历史最终还是在他的剑下得以终止。
事实上,类似的事情他前世做了很多,只不过整个大荒估计没有几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