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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待感情的态度上,男人和女人谁更理智?栗艳萍如果察觉到我的冷漠,她会选择身而退而不是等到受伤后再凄惨离开。她会这样选择吗?
喜欢一个人奋不顾身,我喜欢媛儿,会因我的感情而奋不顾身。有时候我暗暗责怪栗艳萍不要靠近我,那么会不会有人也暗暗责怪我过于靠近王姐。这个人会是媛儿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媛儿不希望我迷恋与她是有苦衷的,她其实是希望我靠近她,给她可以安心的肩膀,给她温暖的怀抱。
我情愿别的女人不要喜欢我,只要媛儿喜欢我,甚至巴不得让这个女人也心疼心疼。真的,男人也会有温柔的一面,就像我,再坚决的心碰到心仪女人时也会是颤抖,神经质般的颤抖。我想要得到媛儿的怜爱,恰恰就是碰到她之后。她会疼爱我怜惜我吗?
“姐,你知道吗,从遇到你,我已经不能自拔……我情愿别让其他人喜欢我,只要姐喜欢就行,哪怕姐偶尔喜欢也行……。”我有些央求的意思,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在作践自己,谁让我那么喜欢她呢?
“傻瓜,那怎么可能呢?你完没必要这样的,你可以喜欢别人,别人也可以喜欢你。你是自由的……不像我……我已经万劫不复了,姐不希望你活得不明不白……你还年轻,好多事情需要仔细斟酌,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更要慎重。我是害怕了,也累了,不过……你会越来越成熟的,也会慢慢改变你现在的想法。”
“不,姐,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喜欢姐,其他女人不会走进我心里。假如姐不喜欢我,那我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姐,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姐什么态度。哪怕有一天,姐会有些许的关爱,我也知足了。”
她忽然给了我一个拥抱,我们相依相偎着,幸福满满。这就是我祈望已久的感觉,知足的感觉,这是可以放下世界只要仅有的一点幸福感觉。
这算是不伦之爱么?
正当我被女人淡淡的体香迷惑时,又是一个忽然,她的手机响起。王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好像要站起来的样子,我松开扶她起身。她有独立的空间,不单单属于我。当我看见她忍着痛站起身去卫生间接电话的那一瞬,心里凉飕飕的,毕竟我不是她的部。
我还是一只孤独的老鹰,终要心怀暗淡徘徊再徘徊。
这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甜蜜幸福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我贪恋那一刻。只可惜……
我猜想是不是她的情人或者前夫打来的,又或者是傅剑晨打来找她幽会。我敢断定,一定不是栗总打来的。
最难忍受就是这种短暂的转瞬即逝的分别,我得走了,离开这间房子,离开我心爱的女人。王姐说她有个朋友要来看她,让我先回宿舍休息。我恋恋不舍,放心不下心里的女人,她让我离开却要幽会其他男人,这太搞笑太不可思议。我算什么,连个替补都不是,谁让我痴心不改呢?
“王姐,是谁呀,这么晚来看你?”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我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怎么能唐突问她这样的问题。
“对不起,王姐,是我多嘴,您早点休息。”我转身要离开时,她冲我会心的一笑,又给了我一个拥抱,深情的拥抱,还是那淡淡的体香。我不敢沉迷,毕竟她还不是我的女人。
脚步特别的沉重,寂静的楼道里有重重的回声,这声音像是对我的嘲笑,又像是战鼓,声声震撼。
有些不甘心就会做出一些傻事,这是在监视她么?我放慢脚步,站在小区外离她家不远的草坪边观察,看看到底是谁要来看她。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进了小区,会不会就是看她的人来了?早先我听有人嘀咕说王姐和她丈夫每人一辆保时捷,男人开黑色的,女人开红色的。算了吧,人家前夫回家看前妻天经地义,我一个外人守门外看什么稀奇,还是走吧。
不对啊,车牌号是外地的,停车的位置也不对,一定不是她前夫,一定不是。我希望是别人家的车,希望他去另外一个女人那里;哪怕车的主人是女人也好,不要让我傻傻瞪着牛眼,像要上斗牛场的亢奋。
呀,呀,不好,傅剑晨的车也进了小区。衣冠禽兽,大半夜干这种事情真不要脸。我真想追上去揍他一顿,转念想我算什么人啊,弄不好自身难保。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天天往人家里跑,大半夜还得偷偷回家,这是不是偷情?
实际上我们什么也没干,可内心里我渴望能干点什么,这也是偷情。算了,回家吧,漂亮女人我养不起,总得有人替我养着吧。男人要不失时机地阿Q一把,我这样想的时候,加快了脚步,希望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深夜,出租车很少,霓虹灯也疲乏的耷拉着,透着微弱的光。偶尔,会有大卡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卡车司机知道这个时候没有交警,他们肆意冲锋,不管不顾。喜欢夜生活的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唯独没有我的身影,希望有个可以和我勾肩搭背或者畅饮无眠的女人出现,哪怕是栗艳萍也好。没有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连个让我打招呼的人都没有。KTV喧嚣的音乐声随着风不轻不重的传来,娱乐会所蛊惑曼妙的声音不时入耳,这都怎么了,今晚所有的声音都没被牢牢锁在包房里?
她这会儿在干吗,是在和傅剑晨亲热,还是像她所说那样,他们之间是清白朋友关系?可我被请出门,傅剑晨占有我的一席位置,我作何感想?大度离开和负气等候,这二者没有选择。冷漠,冷漠……
这样的夜,我独自穿行于卡车和出租车之间,也是随心所欲漫无目的。我是要回家还是去干点别的事情?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许,天知道,地知道,唯独我不知道。
街边的小卖部还开着门,老板边看电视边自斟自饮,悠闲逍遥。我什么时候可以这样无牵无挂?不,或许他比我更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