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不起……我、我一直都骗了你。”

柳语夏落泪了，但又笑了。

“没事的，冰儿……只要你回来就好。是不是罗生门的圣女，无所谓的。”

“可是……”柳语冰仿佛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始终说不出口。

“可是……我——”

陆离忽然开口：“冰儿，你想说你只剩下一年的生命了，对吧？”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让柳语冰几乎石化。

“你、你说什么？”

“冰儿，你——”

她无法接受，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了和妹妹的相遇，然而竟是这种结果？

柳语冰神色暗淡：“对不起，姐姐……”

“我是被罗生门的人掳走的，她们强迫我接受了圣女的血液，说我是最合适的容器。”

“我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境界也提升到了圣人，甚至使用圣女之血能够号令罗生门所有人。但代价是透支自己的生命力。”

“三年圣女经历，让我只剩下了不到十年的生命。”

“五年前的那场战争，我其实想要自我了结。但是，我看到姐姐的模样，很伤心。”

“所以，我发出了错误的命令，让罗生门所有人去送死，然后泄露了罗生门大本营的信息。等罗生门灭亡之后，我就可以离开了。”

“我只剩下六年的生命，我想在这最后的日子里一直陪着姐姐……”

“对不起，姐姐……”

柳语夏泪流满面。

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妹妹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一年，怎么会，这怎么会？

柳语夏紧紧抓着冰儿的手，眼神甚至有几分疯狂。

“冰儿，不会的，这一切不会的！姐姐会找到续命的方法！”

而后，她又看向陆离，“陆离，能不能救救冰儿，为她续命？”

“冰儿不会死的……”

柳语冰摇了摇头：“没用的，姐姐。圣女之血会一直消耗我的生命力。就算得到了续命，但也没办法支撑太久。”

“怎么会……”

“不会的……这一切不会的……”

好不容易相聚，却要迎来天人永隔？柳语夏无法接受这一切。

姐妹两人都在落泪。

而此时，陆离将她们都揽入怀中。

“不必担心，我能解决。冰儿你不会死，你能永远活下去。”

“要相信我。”

平静的声音仿佛是旱地的春雨，两姐妹都抬起了头，柳语夏眼中满是希望：“真的吗？”

陆离摸了摸冰儿的头，而后手中出现了几道光芒。

下一刻，无数的力量涌入了冰儿的体内。

这些是生命力，磅礴的生命力，无尽的生命力。就好像是一场大雨，将一切干旱全都填满。

冰儿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陆离哥哥，你、你在用你的生机为我补充生命力？”

冰儿慌了，带着哭腔：“不行！陆离哥哥，你不能这么做！这会让你的生命力消失的！”

若是救自己的代价是陆离折寿甚至死亡，这种救赎她宁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