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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锐脸上再不见憨厚单纯天真,开阔的眉目也变得凌厉起来,与白胖的圆脸看着有些不搭。
“母妃别急,听我慢慢说。
外祖父上次和舅舅他们议事时我也在场,外祖父说现在该做的布局都布齐了,纪家和吕家的各种手段基本旗鼓相当,很难分出伯仲。
他还说吕家如此气定神闲不慌不乱,天天各种做戏想挑动咱们自乱阵脚或者忙中出错,一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关键大招,事情成败皆在此招。
可惜他们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究竟,心腹幕僚也合计不出来,外祖父说如果不能探出实情,咱们再多的谋算和后手都可能功亏一篑。
这实情也只有最关键的人才知道,外人根本无从探听,如果能收买他们的关键人物为我们所用就好了。
儿子就想到,我和二皇兄是同父的亲兄弟,杜宝意做燕王妃能化解此事,那么做齐王不是也能行吗?
她想通过做燕王妃最终坐上那个位子,燕王妃做不了,齐王妃也行啊?或者说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母妃别急,只要能成大事,牺牲一个正妃之位算什么?
事成之后这天下都由我们说了算,何况一个女子的性命?若谋划好了,一个侧妃之位就可成事。
我也听人说过,杜宝意对权势和荣华富贵极为向往,对平定侯府的爵位都表现的极为不屑。
她心中什么打算估计已经有人猜出来了,母妃肯定也猜到了。
吕贵妃如此待她,还如此折腾她的亲娘,她心中不可能想不到,更不可能不怀恨。
我倒觉得她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当然,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被燕王一派发现,所以儿子没敢冒进。
我一直让人盯着,杜宝意刚一进宫我就知道了,就刻意在路上碰到她。
我只打了招呼,然后送给她一只我亲手雕刻的玉猴,就是被人发现或者她自个说出去也无所谓。
我们不过是无知小儿,送一件不值钱的小玩艺,谁都不会当回事。
她若真的像母妃说的那样,不但会死死瞒住这件事,还一定会抓住这个唯一的机会。”
儿子的心机和早慧让纪淑妃连连点头十分欣慰。
如果说柴杰与锐儿的外部助力相当,那么最大的差别就是,柴杰的再怎么聪明早慧,也比锐儿差多了。
因此早在前年,他们商议大事就不再瞒着他,他常常能另辟蹊径提出让人茅塞顿开的想法。
“还有一件事,与你外祖父还没商议,今天先告诉你。
母妃前些天去御书房给你父皇送吃食,听了一嘴,说是征战劳民伤财死伤众多,如今蒙古主动提出两国交好互通有无,但是双方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我一去他们就不说了,我也不敢久留,放下东西就走了。
本来这件事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可我发现你父皇忽然加强了各位公主的骑射练习。
不仅给一人添了一匹矮种马,还增加了好几名女骑射师傅和女武师教她们武功。
本来以为他喜欢女儿们健康刚强,后来我们的人细细观察发现这种训练似乎是针对瑞珠,其他人更像是陪衬,就像是为了掩饰什么。
御膳房里也有我们的人,说芝兰宫忽然天天都要供应牛羊肉做的菜和奶酪肉脯烧饼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