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连母觉得她是比不上的,若是自己的儿子,哪怕是要自己的命,估计自己也舍不得这般消磨孩子。
一直等到半夜里,连颜玉起了烧,连芸才将人放了回去。
大约是在扬州城内,连芸就这么折腾过庶出,不然也不会这么气定神闲的等着。
鸡飞狗跳了半夜,等着次日清晨,连家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过了十六,年就算过完了,过年专门挂的大红灯笼也拆了下来。
连如期回来已经是晌午了,小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安红韶却站在门口等着,想着再等等,万一连如期回来呢。
明明,今个拆灯笼院子里一片嘈杂声,可安红韶依稀就是能听见,那一阵马蹄声。
随即从屋门口跑到了院门口,恰巧瞧见连如期领着吕佑回来。
风吹起他的袍子,因为瞧见了安红韶,连如期脚下的步子加快,衣摆愈发飞扬。
“不嫌冷?”两日不见,大庭广众之下,有时候连如期显得有些冷漠,眉头微锁,没有在床榻之上的热情。
安红韶本来还抑制不住的勾起唇角,瞧着连如期摆脸色,也跟着冷下脸来,“我又不是傻子,若是冷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话没说完,连如期温热的掌心已经将安红韶冰凉的手指包裹住,“就是犟吧。”
手都这么凉了,还说没事?
安红韶撇了撇嘴,由着连如期拉着自己的手进去。
到了屋子,安红韶摆手让冬青安排下去该上膳了。
连如期在一旁净手,他的手指好看,水流划过连如期的手指,包裹的那手指,白而润。
安红韶收回视线,在一侧坐下,等着连如期入坐,正好饭菜都端了上来。
连如期很自然的为安红韶舀上一碗汤水,虽说食不言寝不言,可是只有他俩在这,连如期嘴也不停,“听闻相府前个不太平,可吓到了?”
安红韶摇了摇,“都是相府内院的事,与咱们没关系。”
说完看连如期拿着个筷子不动,光瞧着自己傻笑,安红韶瞪了连如期一眼,“不饿?”
连如期这才收回视线,轻轻摇头,“我一会儿得去找一趟父亲。”
“做什么?”安红韶想也没想便问了句,大概从心里觉得,夫妻一体,该问一问。
问完安红韶不自然的拿起了汤勺,原想着转移一下注意力,看着旁边满满的一碗,愈发的尴尬了,“若是公事,便不必告诉我了。”
说了,估摸自己也听不明白。
连如期低着头用膳,当没看见刚才安红韶的动作,“没什么公事,就是今个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张页,他说姑母瞧上了他家中庶妹。”
还说是在宴会上,不少人瞧见了庶妹给连芸见礼。
这不,张夫人让张页先私底下问一问,是不是有这个事。
要是真成了,张家上下欢喜。
连云期觉得不太对,又不是嫡子,值得连芸广撒网?寻思回来问问连父,这姑丈家中到底是什么事?
“这事我倒是知晓些。”安红韶便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告诉了连如期。
连如期听了安红韶的话一直没出声,等着用完膳,帕子轻轻的擦拭嘴角,随即冷笑一声,“她的心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