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转念一想又不应该,若是知道了自己身份,这会儿个该是县令知府衙门都来人的。
“您这话说的见外了。”安红韶笑着敛眉,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师爷看了一眼在旁边冷着脸的葛文府,而后又看向安红韶,“安东家是爽快人,怪不得生意这边红火。”
而后从袖子里拿了一张地契出来,“我去瞧了一眼安东家的门面,到底不够清净。”你是要教人手艺的,地方不宽敞,人闹腾也不好静下心来。
这地方是衙门的,师爷的意思是就赠与安红韶了。
因为名义上是卖,可是就是多少给点银子就算了。
安红韶撇了一眼地契,可是个不小的院子,一个县衙门打发人出手都能这般阔绰,足以见的他这里头有多少东西了。
安红韶没有拒绝,让金蝉去接过来,“这可怎么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倒是还给人家啊。”一直沉默的葛文府突然出声。
明明穿着白,却因为愤怒显得脸更红了。
“你们今个叫我过来,便就是要让我看着你们官商勾结?”葛文府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师爷看了一眼安红韶,连忙起身走到葛文府跟前,“小人自知做了不少错事,不过是想法子补救罢了。葛少爷,您可莫要误会了。”
听这师爷变了称呼,安红韶眼不由的眯了起来。
“做错了事?既是做错了事,便该上文书告知,何必这般偷偷摸摸的,便是连先祖圣上也曾下过罪己诏,你一个县令怎么,脸面很是重要吗?”葛文府上来便拿圣祖压人。
碰到葛文府这边油盐不进的人,师爷的脸随即沉了下来,背对着众人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重新堆了个笑脸,“葛公子说的是,小人一定转告县老爷。”
而后接着又说道,“只是您有所不知,如今突厥投降,使臣入京,咱们上下都憋着气,绝不能让那宵小之徒看了笑话去,等着突厥人离开,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起来,您的伯父葛将军英武,若无他老人家,又岂能有这今日的安宁?得知您乃葛家人,若非知府大人公务缠身,定要亲自来见您的。”师爷紧接着便转移了话题。
听着他们言语,安红韶这才知道了大概。
原他真是葛家人,葛家军上了战场,瞧他是个书生,这才没去。
想来之前家丁亮的身份,该是葛家手底下的人,知府这才给了几分面子,不过倒也没太认真,如今葛家女眷派人说和,知府这才知道葛文府的身份。
怪不得之前县令恼怒之下都敢打人,这会儿个却要专门设宴道歉。
至于自己,大概是瞧着这个葛文府为自己出头,想着该是自己与葛家有什么渊源。
对方态度这般好,葛文府语气终是缓和下来,“既是有心悔过,我倒可以先帮着你们把把关,瞧瞧可有什么落下的没写。”
只是,他语气再缓和,目标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师爷说的嘴都干了,抿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抬头继续端着笑脸,“这自然是好的,葛公子这般有文采,有您过目必然不会出任何纰漏,只是。”
师爷话锋一转,略显为难的说道,“朝廷如今缺银子,各府都想法子凑银子。先帝宠信佞妃,圣上身子不好,连国公临危受命扛起重任,咱们都该想着如何为连国公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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