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河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那抹贪婪,但他并没有着急玷污夜玫瑰,反而是站起身来,转过头看向在场的其他人,“不想要眼睛的话,那便继续盯着看吧。”
他虽然老了,但也实在是放不下面子在这么多人面前行苟且之事。
众人闻言,自然是很识趣地背转过身。
“这个老家伙,该要脸的时候不要脸,该不要脸的时候又要脸了。”
“就是就是,当着男人的面欺负人家女人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还不给看了。”
“别多说了,你们不就是好色吗?换位思考看看,你要是夜玫瑰,给这么多人看光了,还有勇气活下去吗?”
“活个屁!你看看杨河那样子,不把她活活折腾死都算善心大发了!”
“唉,可惜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便宜了这个不要脸的老头。”
“……”
不少人神色惋惜,但也有男的神色大动,微微转身,想用余光瞥瞥看看能不能瞅见什么春光乍泄的场景。
那可是夜玫瑰啊!
世间难得的漂亮女子,只看上一眼便浑身热血沸腾,更何况行肌肤之亲的场面?
杨河满意地瞥了众人一眼,这才晃悠悠地转过身来,解开裤头,面色狰狞地朝着夜玫瑰走上来。
沈墨睚眦欲裂,两只眼睛瞪得无比猩红,好似有鲜血从眼角滑落下来,但却无能为力。
他连呼吸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远处的阿冷从昏迷中醒过来,见着这幅场景,嘶吼着哭泣。
她也动不了了……
否则,只要有一口气,她都不会眼睁睁看着杨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玷污夜玫瑰。
那家伙……到底来不来啊!
夜玫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很想咬舌自尽,可肩胛上喷射出来的大量鲜血让她已经快要完全失去意识,视线都变得一片模糊。
只能看到一片虚影朝着自己越迈越近。
“叫得淫荡点,说不定老朽一高兴会改变主意放过你。”
杨河桀桀地笑着,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裸露出来,眼看着就要趴在夜玫瑰的身上。
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越野普拉多悠悠停在众人面前。
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位走到后座的车门前,微微躬身,满脸恭敬地拉开车门。
一位穿着浅灰色中山装的男人捏着鼻子走了下来。
“一股腥臭味,爷专门找传国工匠定制的价值两千万的衣服都被染臭了,小丁,回去记得找专家鉴定一下这味道对衣服的损害,务必不能伤到衣服。”
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约莫六十来岁的样子,声音有些苍老,样貌倒显得挺年轻的。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伸出那有些黝黑的手掌,不停扇着身边的空气,一道金光若有若无地闪现。
“哟,我进口的纯金打造的劳力士也弄脏了,八百万啊,拿回去叫专家好好洗干净,知道不?”
男人皱了皱眉头,对着身旁的两个手下吩咐道,一口一个专家……
众人不明就里。
这家伙,来这搞笑的不成?
你搞笑也得分场合不是,这他妈可是修罗场!
“是。“
两个手下不约而同地恭敬点头。
“嗯,泡壶茶吧,国安局那个领导送我的雪莲茶拿出来,这里血腥味太重,要冲淡一下,不然回去该睡不着了。”
男人从宽大的袖口中抽出来一柄雪白色的折扇,上面刻着水墨撰写的四个大字格外耀眼。
兼济天下!
妈的……
什么场合啊,还他妈有兴致喝茶?
真他妈是个逼王。
众人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
唯有阿冷和沈墨两人的眼光中露出一抹欣喜。
这家伙……
总算是来了。
每回请他都得要最关键的时候才到。
唉。
这装逼的习性估计是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了。
否则怎么能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跟他比起来,就是逼王也得自惭形秽。
“你他妈是谁?”
刚脱下裤子的杨河皱了皱眉头,他已经老了,好不容易举起来的枪,又特么给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吓回去了。
当下眼中便杀意浓厚,穿上了裤子,死死地瞪着来人。
那男人却是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自顾自的摇着扇子,让人从车里端出一壶热水,一边吟诵着诗句,一边俯身嗅着茶香。
“水倒三分满,茶香飘十里。可惜了,自从茶圣陆羽死后,便再也没有人能跟我交流冲茶的心得……”
男人一脸的感慨和惋惜,仿佛他曾经跟陆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饮过茶似的。
众人忍不住扶额。
这货该不会就是沈墨请来的救兵吧。
怎么比猴子还逗,还能装。
“老夫再跟你说话!!!”
眼见来人如此无视自己,杨河沉沉皱了皱眉头,怒喝道。
一股巨大的力道裹挟着空气,杀气腾腾地冲着男人袭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