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沈墨瞪了他一眼。
“当然是听你的。”
肖明挠了挠头,神色纠结。
“那就按我说的去做。”
沈墨的语气满是不容置疑的味道。
“何必急着这两天呢……“
肖明还想劝几声。
话音未落,沈墨直接打断,“我答应过她,便不会食言,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动身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这……“
“快去!“
“好吧。“
终归是拗不过沈墨,肖明点了点头,走出去把阿冷叫了回来,后者闻言也想劝两声,可看到沈墨已经在闭目养神,便也不敢多说。
半个小时后,沈墨就像是古时候的吏部尚书似的,几个人把他八抬大轿抬上车子。
好在肖明过来的时候就有考虑到沈墨回去的舒适性问题。
开了一辆加长林肯过来。
后座完全可以摆下一张一米八的弹簧床。
沈墨躺在上面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龙爷,怎么样?要是受不了的话,咱可以在半路上随时停下来。“
肖明坐在驾驶座上转过头看向沈墨。
”没事,挺舒服的。“
让肖明摇下车窗,沈墨有些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感慨道,“还是外面的空气舒服,医院的药水味太重了。“
“希望咱以后都不用再去医院。“
肖明呵呵笑道。
对于寻常人来说,医院这地方本就去的不多。
但对于入了他们这行的……进医院就跟家常便饭似的。
终归是应了那句老话。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沈墨挑了挑眉头,伸出两根手指。
肖明心领神会,赶忙丢了支烟过来,
阿冷皱了皱眉头,“伤还没好,不要抽烟了吧?”
沈墨没搭话,单手撑起来靠在车窗边上,抽出一支烟吧哒一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烟气从喉咙一直席卷到肺部,只有男人才懂这玩意儿的魅力。
阿冷遥遥撇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
沈墨呵呵笑道,他这人对黄赌毒都没什么兴趣。
唯有抽烟,一直戒不掉。
一路上很颠簸,路过几条小路,差点没给沈墨肺都给颠出来。
停下来休息了好几次。
沈墨总是忍着痛不吭声。
阿冷也受了伤,一路上也觉得有点难受,但看见沈墨都不吱声,她就更不可能说话了。
只是想到他赶回去多半是为了参加答应过林幼薇的婚礼,阿冷心里面的难受就要远远超过身体上的。
肖明也看出来了,这车开得很难受。
副驾驶坐了块冰,后座坐了个病号,车速都不敢放太快。
沈墨还一直催自己开快一点。
特么的。
明明自己也是个病号好不好!
就这么夹在两个人中间被呼来喝去的。
呜呜。。。。。
谁懂!
兄弟们,谁懂!
路途很快,月色降临两次,沈墨一行人的车子便行至距离海市不足一百公里的一个小县城。
三人找了间酒店稍作休息。
此时。
海市。
林父林母和刘秀芬,沈玉等人坐在茶楼。
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明天早上婚礼就要举行了,请帖都派出去了,沈墨还不见人影,未免失了礼数!
“亲家,你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沈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林母的脸色很苍白,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又期待又害怕。
期待的是,自家这个闺女,总算是找了个如意郎君。
她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只剩下这么一个愿望。
见到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嫁。
相夫教子……
这就是她最大的梦想。
为了喝上林幼薇结婚时候的拜堂茶,满头黑发都熬白咯!
谁曾想,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新郎居然消失了!
这……叫她怎么能放心?
“幼薇说他出差去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他,劳烦亲家再等等,明天他肯定会准时到的。“
刘秀芬满脸的歉意,但她心中更多的是担忧。
儿子上一次这么不告而别,还是在五年前。
顶替韩城阳入狱的时候……
他那么懂事,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肯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
毕竟骨肉相连,眼看着他从自己腿边长大长高,能不了解吗?
只是如今这事,做得实在有些不对。
虽然林幼薇跟自己几个人说他是去出差了。
但谁还不懂自己的儿女啊?
林父林母一看就知道这丫头在说谎!
“出什么差比一辈子一次的婚礼更重要?”
话讲到这,林父林母又更不高兴了……
直到前几天,林幼薇才跟老两口说了实话。
沈墨结过婚了……
虽说这个小伙子看上去确实不错,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林父林母失望,还是二婚,他们真搞不懂傻女儿到底图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