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烟味呛鼻,窗边散落一堆烟蒂,他抽得太凶太猛,身体还虚弱的很,咳得厉害。
童西倩看不过眼。
走过去抢了他手里的烟。
他现在抽不了烟,也闻不得烟味,她把烟按灭了。
眉头皱起,随手捞了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陈安歌,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你就这么糟践?”
“两年零三个月。”
陈安歌答非所问。
童西倩帮他拢着衣襟的手忽然顿了动作。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这件事。
所有缺着他的面绝口不提。
可他过不去。
“为什么坐牢的不是我这样的人。宁知许那个狗脑袋可聪明呢,学什么东西过目不忘。老子还指望他考个牛逼学校,以后挣钱养我呢。结果这个傻逼非要玩江湖义气这一套,把自己玩进去了。这个傻逼,真他妈傻逼,傻逼”
少年眼眶蓦然涨红。
垂首,低骂一句“妈的,这操蛋的人生。”
宁知许那个狗。
就他妈是个傻逼。
他陈安歌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该挡了他未来的路。
不值得。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陈安歌,童西倩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什么。
动唇好几次,也找不到合适安慰的话语,只是突然心疼起这个人。
宁知许还有他和南意在等,那陈安歌呢,似乎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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