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确认温沅已经喝醉后才敢出声对儿子说:“我为什么让你接近温沅?是因为她现在在皇室得脸,日后必定能为你我母子二人带来无穷无尽的富贵,你要把握住机会懂了吗?”
经她这么一说,白子珏明白了,就从姨娘刚才的眼色来看,是要自己趁温沅醉酒……
这种事他也没少做了,但为什么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总是觉得浑身充满寒意,好像有人在监视自己一样。
掩人耳目将温沅抱进了后院最隐秘的房间,白子珏几番确定她是真醉假醉,“看来是真醉了……”
他的手渐渐滑向温沅的胸口,这对他来说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可……还是好紧张,为什么心跳会那么快,难道因为她是公主的原因吗?
不多时白子珏已经将温沅的衣襟完全解开,刚要将脸扑上去时,就感觉有人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他的感觉没错,只是在他身后的不是人,而是,妖。
温沅这么晚还没有回府,沈怀言担心她,就随着她的气味一路找到了这里。
谁知刚一进来便看到有人竟敢轻薄他的人,这哪儿能忍。
“啊!”明明自己用尽了全力,可为什么喊不出声来,白子珏躲在矮柜旁小心偷窥着。
现在的沈怀言可没心情搭理他,动作轻缓地为温沅穿好衣服后将她抱在怀里,确定人没事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他将自己的脸与温沅的紧紧贴在一起,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声音沙哑,“还好…还好我来得及时……”
不知是不是因为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温沅微微转了下身后一只手捏住了沈怀言的衣衫,长舒一口气后又沉沉睡下。
白子珏看他半天没有动作,还以为是忘记自己了,本想偷偷溜走,可刚到门口,就撞上了一双修长的腿。
沈怀言怀里还抱着熟睡的温沅,居高临下地看着刚才还在地上爬行的男人,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本来是想杀了这人再带温沅回去的,可一想,这男人敢明目张胆对温沅做出这种事情,势必是做足了准备的。
如果就这么杀了他,那温沅也洗脱不了罪名,万一他的手下一口咬死这男人最后见的是温沅,就麻烦了。
干脆……
沈怀言长袖一挥,温沅的酒劲就解了,瞬间清醒的温沅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致呆住了,幸好沈怀言这时站了出来。
“沅儿。”
他阴沉着脸将刚才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温沅,本身,沈怀言也没打算瞒着她。
两人计划了一番后,温沅心领神会的回到宴席上继续喝酒。
重新看见温沅的那宠妾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在确认后心中咒骂儿子的无能。
生辰宴直至深夜才结束,准备离开时,温沅发现沈怀言正在康郡王府门口的石狮边上等她。
温沅想也没想,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扑进了男人的怀里,还不停地用脸蹭蹭他结实的胸膛。
沈怀言还就吃这一套,双手环住了温沅的腰与她抱在一起,“下次带上我,独自等在府中,很寂寞。”
男人将脸埋进了温沅颈间,呼出的热气直扑得温沅奇痒难耐,“怀言如今也会撒娇了……”
她不自觉地将手抚摸上了男人的头,他的头发很细软,触感竟是十分舒服。
沈怀言拥得更紧了些,弄得温沅有点喘不上气,轻轻推了推他,“好了…回去了再抱嘛…乖……”
经历了雷劫回来的沈怀言就像个小孩子,时常需要温沅哄着才肯乖乖听话。
但这才是男人离不开她的表现啊……只是温沅自己还没发现罢了。
这么一说沈怀言才舍得放开温沅,主动牵起她的手回公主府,那身后的马车,全然已经变成了摆设。
公主府里有一池温泉,是皇帝连同这套宅子一起赐给温沅的。
据说还是天然温泉,有益气养身之效。
温沅一回来就褪去了一身衣物泡在里面,沈怀言则是将她安全送到府后,又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已经是丑时三刻了。
温沅趴在泉边睡着了,只是男人身上血腥味太重,将她熏了起来。
抬手抹去沈怀言脸上的血渍,温沅深情凝望着他,“辛苦了。”
沈怀言没有言语,将自己满是鲜血的衣服脱在了一旁,也坐进了温泉中。
离温沅还是保持了些距离。
男人双臂皆是搭在泉边的卵石上,低垂着头,双目微合,心情看上去不佳。
温沅的注意力在他的头发上,从前没发现,怀言的头发这么长……
一片银杏叶落在沈怀言身前,男人缓缓睁开双眼,向温沅勾了勾手,“沅儿过来。”
水波起伏的声音与宁静的夜晚格格不入。
今夜的水,承载了二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