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踩着轻功一跃,很快便上到了男人刚才所站的地方。
但这里早已经没有了人,不过温沅只用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追上了那个男人。
她一只手将男人钳制住,这才看清他的脸,“过山峰?怎么是你?”
眼前的男人曾经和温沅有过几次合作,没想到现在他竟然成了害自己父亲的人,“许久不见啊晅阳公主,一切可好?”
“用得着你操心吗?”温沅对他没什么好态度。
“别这样啊晅阳公主,咱们好歹也是合作伙伴不是。”
温沅才没闲心和他插科打诨,她用一根木棍指着男人的脖子,“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做的。”
“做什么?”
这种时候了还在装蒜,温沅觉得这男人真是活腻了,她稍微用了点力气,手中的木棍就被戳进了男人肉里,“你说呢。”
木刺扎进肉里的感觉让男人很不舒服,他举着双手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姑奶奶我错了,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就是个听命行事的,也不碍我事儿啊,我也不想得罪老王爷,更不想阻止他出征,但那头手里握着我家十几口人的性命,我不敢不从啊。”
“那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温沅见他有了松口的意思,手上也稍微懈了劲。
“是宫里的公公,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就是嗓子听上去受过伤一样,而且右手虎口上有一道疤。”
温沅将人交给了自己的手下,“看着他别叫他跑了。”
至于那个皇宫嘛,自己还是有必要再回去一趟了。
父亲在外征战,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也要帮他把家里的害虫除了是吧。
老皇帝没想到温沅竟然又回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去找你父亲了吗?”
“找到了。”见温沅面色不善,周围的宫人们纷纷退后了一步。
“那你不陪着你父亲,回来做什么?”
温沅看着老皇帝的样子,心想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而且整个龙国应该就数他最期望父王大获全胜,所以必定不是他指使的太监去伏击父王。
她在殿内走了一圈,这段时间里没人敢说一句话,直到温沅停在了一个小太监的身前,紧盯着他的手,“你在宫里当差多久了?”
“回公主,仅有两年。”
“只花了两年的时间就能在御前侍奉,说明你的本事不赖,告诉我,这宫里的太监,有谁的手上有伤。”
那小太监想了很久,“奴才接触过的所有太监里都没人手上有伤啊,公主会不会是记错了?”
这宫里的太监有上千人之多,这小太监不可能每个都见过,温沅也知道自己这问题是为难他了,所以让他退下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打听宫人的消息。”
皇帝是越来越看不懂温沅这些行为了,但他认为温沅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直到温沅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皇上可知道就在几天前我父亲的队伍在鸡鸣道一带遭到了伏击,山上的山石滚落,压死了不少将士。”
“什么?”皇帝不敢相信,“鸡鸣道的确是前往变成的必经之路……可这两个月那边没下过几场雨,怎么会有山石滚落的事情发生。”
“我抓到了个和这件事有关的,他说是宫里的公公威胁他做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来宫里调查了,因为我怀疑这宫里有内鬼,和外族勾结,企图夺了你的江山。”
皇帝一听到要夺自己的江山瞬间不淡定了,“去把宫里所有的太监给朕找来!”
很快,宫里上上下下每个角落的太监都被聚在了一起,他们还私底下讨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有知道内情的将这件事说出来以后那些太监一个个人人自危,都在检查自己手上有没有伤疤。
毕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是抄家灭族的大事啊。
御前侍卫一个一个检查着这些太监的手,因为人多,所以耗费了不少的时间,不过皇帝有的是时间,只等一个结果。
可最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手上有符合的伤疤,就算是手上有疤痕的,也是在其他位置而不是左手上。
皇帝最信任的御前侍卫走上前来说明了底下的情况,“回禀圣上,无一人手上有符合的伤疤。”
男人的声音引起了温沅的注意,“你这嗓子怎么回事?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回禀公主,臣前些日子吃伤了东西,所以嗓子就变成这样了,应该用不了几日就会好的。”
他的声音在温沅听来有些像宫里当差的老公公了,温沅有几分怀疑,但并没有说什么。